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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薛屿凑得很近,即将触碰到他的嘴唇时,又笑着滚向一旁。

她两只手交叠垫在脑后,翘起腿,小腿一晃晃的。

“周斯衍,其实你挺讨厌我的吧?”

薛屿嘴角眉梢还是带笑,说得轻松,好像习惯了这种被人嫌弃的感觉。

周斯衍侧目看她:“为什么这么说?”

薛屿还在笑:“分手前那几天,我们睡完觉,你偷偷去卫生间吐,其实那时候我都听得到,只是在装睡而已。”

“我能感觉得到,你那时候对我的嫌弃和讨厌。”

周斯衍听着她的话,愣了愣。

他以为自己那个时候掩饰得很好了,他确实莫名其妙排斥和薛屿的亲密举动,和她亲吻都干呕。

但绝对不是讨厌她,也不是不喜欢她,只是身体和感官上突然就没办法接受亲密行为了。

薛屿的小腿还在若无其晃动着。

她一脸无所谓,继续说:

“没关系了,能理解。我就是窝囊废嘛,整天拖班级的后腿,你们都不喜欢我也正常。白塔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被讨厌也无可厚非。”

周斯衍转过身,眸底复杂:“薛屿,我从来没讨厌过你,也没有嫌弃过你。”

薛屿:“不用安慰我,我都习惯了,我在班里就是很菜呀,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周斯衍手伸过来,摸向她的脸:“薛屿,对不起......”

薛屿猛然攥住他的手腕,撑起身体按住他,笑得像个流氓:“周司长,你也不想你怀孕的事被人发现吧,给我五百万,不然把你这破事全给捅出去。”

周斯衍笑了,很配合她:“求求你,不要。”

周斯衍还光着身子,薛屿感觉自己和狗男人好像在演什么蹩脚的X片。

她放开周斯衍,躺在一旁笑肩膀直打颤。

以前她和周斯衍无聊时,还真玩过这种play。

周斯衍分饰两角,分别演无能的丈夫,和隔壁英俊的军官邻居;薛屿自己则是演又菜又爱玩的妻子。

这段记忆尴尬到薛屿后来每每半夜想起来,都想抽自己一耳光,再抽周斯衍两耳光的程度。

薛屿笑够了,闭上眼睛:“好了,该睡了。”

周斯衍:“你不解决孩子了?”

薛屿笑得迷离,两只手继续悠哉悠哉垫脑后:“我是废材,又不是二愣子。孩子连话都会说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解决掉。”

周斯衍没回话,他当然知道胎儿不可能这么轻易受损,只是在试验薛屿的态度罢了。

薛屿双目阖实:“我的种没这么脆弱,快睡吧。”

周斯衍拉过薄被,往薛屿身上盖住,拉起她的手,伸进衬衣下摆贴在腹面,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薛屿起来。

发现她的海马和周斯衍的黑豹,还靠在一起,趴车顶看日出。

吃过早饭,薛屿把它俩赶回车内后座。

两个家伙又在相互舔舔舔,车内弥漫一股尴尬的气氛。

薛屿开着车,轻咳一声:“告诉你们两个啊,不要老是这样,不光彩,知道吗?我最恨情侣了,再这样把你们一个扔北极,一个扔南极去!”

中午时,周斯衍默默到了后座,取出医药箱,给黑豹打上一剂性.欲抑制素。

海马还挺护短,一直对周斯衍呲牙。

午饭吃的还是干粮。

两人站在车前,背靠着车头,风沙迎面扑来,一口干粮一口西北风,两眼被风沙扑直流泪。

吃完干粮准备出发,赫然发现海马和黑豹不见了。

甚至连精神图景也感应不到它们的存在!

薛屿到处喊:“蓝莓!蓝莓,你干什么去了?”

找了一圈,居然找不到。

周斯衍道:“精神体不可能会主动离开主人,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控的情况。”

薛屿忧心忡忡,她昨天才刚觉醒的精神体,该不会就没了吧。

“是不是你给黑眉打抑制素,让它俩生气了,以为我们要棒打鸳鸯,所以私奔了?”

周斯衍:“......怎么可能私奔。”

周斯衍和黑豹的感应羁绊很深了,还能感应到黑豹在哪个方向。

他上了车,坐到驾驶位自己操纵方向盘,开车带着薛屿前方东南方向去追。

心神不宁,两人一路都没说话。

精神体是白塔人身份的象征,没了精神体,周斯衍估计以后只能跟着薛屿去挖矿了。

戈壁寥廓,沙碛荒芜。

两人终于在一座沙丘后方的水坑里,找到了海马和黑豹。

两个家伙浸泡在水坑中,水色完全被血迹染红。

薛屿头重脚轻,两眼冒星星,以为两只精神体都死在了水坑里。

她和周斯衍都扑进水里,心惊胆战捞起它们。

发现海马倒是完好无损,可是黑豹腹部侧面有一个十厘米的伤口,创伤面的豁口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利齿咬破的。

水坑里的血色,就是由黑豹腹部的伤口引起。

“黑眉,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周斯衍身体都在抖,自从觉醒精神体以来,他带黑眉出过无数次任务,死里逃生过,黑眉还没受过这样的伤。

黑眉挣开他的臂膀,又跳进水中,很快从血色浑浊的水里叼出一只淡蓝色小海马。

叼到周斯衍面前放下,轻轻低鸣几声,告诉周斯衍,这是它的孩子。

“你的孩子?”

周斯衍艰难弯身,看那只巴掌大的小海马。

薛屿也跑过来看,这只小海马真的很小,和薛屿这只精神体海马相比,完全是小宝宝状态。

而且这只小海马的形态和薛屿的海马不太一样。

小海马的眼睛是金黄瞳色,和黑豹一样,小耳朵也长了一些蓝灰色毛发,尾巴看起来也和黑豹尾差不多。

周斯衍仔细查看黑豹腹部的伤,从创面来看,倒像是黑豹自己咬开。

他问道:“这个口子,是你自己咬的?”

黑豹点头,又舔了舔小海马,表示是为了让小海马出来。

薛屿不清楚周斯衍和黑豹之间的交流,心焦道:“怎么回事啊?”

周斯衍:“小海马是它俩的孩子,寄生在黑眉肚子里,黑眉刚才自己咬开肚子,让宝宝出来了。”

薛屿听得目瞪口呆:“它俩到底是什么时候搞上的?”

“应该是神交,以前我们在发生关系时,我们的精神体也在神交。”

周斯衍抱起黑眉,往越野车走。

薛屿被这些奇怪的知识弄得懵怔,但眼下不是纠结细节的时候,得赶紧给黑眉治疗伤口才行。

她抱起海马和小宝宝,也来到车上。

周斯衍找出止血带给黑眉处理伤口,眉头紧锁:“不行,这么深的伤口我没法给它处理。”

“那我们回白塔?”薛屿知道,白塔里有一些专门治疗精神体的医生。

周斯衍想了想:“我们的车太慢了,怕黑眉撑不住。”

他一手捂着黑豹的伤口,对薛屿说:“你用我的传呼机联系封启洲,把我们的位置发给他,让他过来救黑眉。他是白塔里为数不多能给精神体做治疗的医生。”

“好!”

薛屿放开怀里的海马,找到传呼机,找到封启洲的频道,对他进行紧急呼叫。

对面很快接听,嗓音低缓慵懒:“周司长,有事吗?”

薛屿:“封启洲,是我,我是薛屿。周斯衍的精神体受伤了,肚子上好大一条伤口,你能不能来帮帮他?”

封启洲:“我在医院,叫他自己上来。”

薛屿:“我们不在白塔,我们到外面的污染区了,情况紧急,你能不能快过来?多少钱我都给。”

“你个废物能有几个钱。”封启洲笑了一声,“位置发给我。”

“好。”

联系好封启洲,薛屿又回到后座,她的海马带着宝宝依偎在虚弱的黑豹身边,一家三口惨兮兮。

黑豹的血暂时止住了,但状态还是很糟糕。

薛屿心里不是滋味,碰了碰周斯衍的肩膀:“对不起。我和你保证,黑眉受伤的这段时间,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黑眉,我会对你们负责的。”

“嗯。”周斯衍只这样应了一声。

三个小时后,封启洲开着医用直升机来了。

他是医生,有权调用直升机离开白塔做急救任务。

为了不让封启洲发现异常,周斯衍再次穿上风衣,遮挡住腹部。

封启洲在沙地里停好直升机,身上依旧是白大褂,提着手术箱过来。

薛屿跑去迎他:“快点快点,黑眉快不行了。”

封启洲钻进越野车里,简单检查黑豹的伤口,问道:“伤口怎么来的?”

周斯衍站在车门边,宽大风衣拢住腹前,“它肚子里寄生了一个东西,刚才它自己咬开腹部,让那东西出来了。”

封启洲:“寄生?是污染物?”

周斯衍:“不是污染物,就是外伤,你先帮它缝合吧。”

封启洲戴上医用手套,打了个响指,他的精神体凭空出现——

一只巨大的红眼北极狐,浑身白毛蓬松,眼神犀利,体型和周斯衍的黑豹不相上下。

“蛋糕,给它做催眠,我要帮它缝合伤口。”

封启洲对北极狐道。

北极狐挤进车内,厉叫一声,爪子按了按黑豹的脑袋,一双红瞳似乎要滴血,极具压迫性的和黑豹对视。

对视不到五秒,黑豹的瞳孔渐趋涣散,闭上了眼睛。

薛屿看着这只北极狐,心底不经发毛,也太凶了。

虽然是毛茸茸的狐狸,但表现出确实一股凶狠和狠辣,森森一口白牙犹如电锯,猩红眼睛也极为狠厉,看起来比所有猛兽都要暴戾。

这只北极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先是凑到薛屿面前闻了闻,薛屿被它狰狞的眼神弄得浑身僵硬。

封启洲一边给黑豹做手术,一边笑着说:“前女友,当心点,蛋糕会吃人的。”

薛屿更是不敢动。

忽然,北极狐脑袋一歪,奋身蹿到前方的驾驶位,薛屿的海马和海马小宝宝就在副驾趴着。

北极狐冲过去,高声吼叫,扑住海马母女。

北极狐身躯庞大,毛发厚实蓬松,如此一扑上去,如同给海马母女盖了一层雪被。

“不要伤害它们!”

薛屿拉开副驾驶这边的车门,想把海马母女抱出来。

却发现北极狐并不是在攻击海马,而是在和海马相互舔舐,还是嘴对嘴,那双暴戾的红瞳骤然变温和。

“额......不要这样了!蓝莓,你每天都在干什么呀!”薛屿上手要将它们分开。

封启洲扭过头看了眼:“蛋糕,你在干什么?”

北极狐完全听不到主人的呼唤,一心和海马耳鬓厮磨,快乐得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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