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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陆北北推开房门,就闻到那种很清新的青草混合着泥土香,空气凉爽,大院里好几处水洼,她这才发觉昨晚下了暴雨。

崽崽们从她腿后面探出头来,一左一右,冲着院子眨巴眨巴眼。

“叭叭!”

“叭叭叭叭叭叭!”

大宝小宝举着小手跑过去,边楚朝这边看过来,他手里抱着把木吉他,手掌摁在弦上,大腿结实地撑着吉他边沿,牛仔裤洗得发旧,模样很是不羁。

陆北北视线不自然地别开,抬手拨了拨自己那头跟烫过似的自来小卷毛。

当她再回头,崽崽们已经扑到边楚腿边玩了。

好几天没见到爸爸,崽崽们可开心了,特别是二宝,手脚并用地往边楚身上爬。

大山似的高大身材,二宝爬起来刚刚好,不一会儿就爬到爸爸后肩上,两只胳膊搂住爸爸的脖子,“啾”地亲一口,又立刻害羞地缩回脑袋。

边楚比较偏心这个女儿,腾出一只手把女儿脸掰了回来亲了亲脸夹。

陆北北在铁丝架旁边收衣服,时不时往欢声笑语的源头瞟。

她离婚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带走两个娃,此刻看到大宝小宝这么黏边楚,不禁有些警惕。

但她再有意见,也改变不了边楚是俩娃亲爹的事实,就算他们以后离婚了,也不能不让孩子跟自己爸爸玩。

“边哥,这次饭店老板出手真大方,还说夏天的时候要回南方老家开分店,问咱们要有时间再去唱几场,他给报销来回火车票!”

顺子特意说得很大声,他想让陆北北知道自己多少错失了个多好的潜力股。

他跟宋兵一直觉得,他们边哥唱歌的时候倍儿有魅力,以后说不定真能在平北市的摇滚圈火起来!

“废话真多,”边楚冷冷地回,拨弄起琴弦开始给顺子改曲子。

其实用不着顺子点她,陆北北又何尝不知道。

打第一眼看见这个男人,她就觉得他脸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等结婚那天晚上,那东西又从他的脸上,蔓延到他全身。

听边楚二嫂说,边楚五岁就会认旋律,喜欢的歌听一遍就会唱,再大一些,抱着吉他走一遍谱就可以弹,谁也没教过他,家里摆着把为充门面买回来的吉他,边楚好奇把它摘了下来,从此就再也没挂回去过。

作为首都,平北市人才聚集,有根红苗正的工农兵,有知识分子,也有像边楚爸妈那样成功的商人,但偏偏边楚他们几个喜欢唱歌。

不过就算像陆北北这种不懂音乐的,也能分辨出边楚唱歌确实好听,他嗓音低沉的像河流,温柔时像在你耳边低声诉说,情意缱绻,愤怒时又像是一手抓不住的狂沙,随时能掀起惊涛骇浪。

……可最后还不是会娶她表妹?

说到底就是个薄情浪荡子,什么爱她疼她都是骗人!

大院里琴声忽然停下。

陆北北一怔,才发觉自己刚刚想的太入神,竟一直气呼呼地瞪着边楚那边。

边楚显然是注意到了,手指摁住琴弦,沉默地凝视着她。

陆北北想起自己那表情,边楚要么觉得她是妒妇,要么觉得她贼心不死!

瞬间窘得耳根发热,扯过铁丝架上大宝的开裆裤,挡住自己的脸。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再听到吉他声响起,她偷摸从两条开档裤腿中间往那边看。

刚刚边楚坐过的位置已经空了,就剩顺子他们在陪大宝小宝玩。

“去哪儿了呢?”陆北北奇怪地低嘀咕。

“谁去哪儿了?”

陆北北一回身,边楚就站在她面前。

啊啊啊啊!(无声惊吓)

陆北北吓得失声,手往下一扯,就把大宝的开档裤拽掉地上了。

她弯腰去捡,边楚却先她一步,拎起来,手抬高冲着阳光打量片刻。

阳光正好从开裆的位置泄露出来。

“你小时候又不是没穿过!”陆北北跳起来抢走她儿子的宝裤。

有什么好研究的?

边楚视线从空掉的手,回到陆北北身上。

他挺痞地把那只手抄进口袋,摆弄着口袋里那只沉甸甸的煤油打火机。

现在他不研究开裆裤,而开始重新研究起陆北北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边楚开口问道,“如果不是怕我没出息,那是因为什么原因?”

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但他在陆北北面前,有时也会向青涩的少年一样,心急着想要证明自己。

这几天他没回家,但也没闲着,沿着外海那条街,挨个饭店推销他们的歌,这才得到这次演出机会,以前他心气儿高,不愿意给那些只有钱但其实根本不懂他们音乐的老板唱歌,可这次他反倒觉得,老板出手大方也挺不错。

陆北北随手又摘下两件晾干的衣服,“原因我那天已经说了。”

“别扯,”边楚直接去拉她的手,“我根本没喜欢别人,天天都跟你睡在一块儿,找什么后妈都是扯淡。”

炙热干燥的触感忽然覆盖上来,陆北北被他死死拽着手,人动不了。

边楚常年玩吉他,指关节上有明显的茧子,触感粗糙,跟陆北北滑腻腻的皮肤对比起来更加鲜明。

稍稍动一下都像是在摩擦。

陆北北想往回抽手,边楚不松,反倒攥的更紧。

边楚朝她走近一步,微顿了顿,然后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问,“是不是那天……太疼了,所以才一直跟我闹脾气?”

“哪天?”

隔了几秒,陆北北反应过来是哪天,眼皮狠狠一跳。

“我、我都生过两个孩子了!怎么可能因为怕疼就要离……”

边楚一把捂住她嘴,示意她别太大声。

顺子和宋兵往他们这儿瞄一眼,又同时假装没看见地左右别开。

她张牙舞爪地去咬边楚的手。

“斯哈,”边楚痛得松开,虎口上半圈小牙印,他看了看,浓眉拧一个结。

陆北北转了个身,站到边楚对面,又羞又恼地怒瞪着他。

“呵,”边楚甩了甩手,表情似笑非笑,“陆北北同志不怕疼?那我肩膀为什么现在还青一大块?”

“你!”陆北北手指着他,却想不出反驳的话。

就更使劲儿的指他。

那些人还说她生活作风有问题,跟已经正式提出离婚的女同志说这种事情,边楚生活作风才是真有问题!

其实边楚是红着耳朵说的,但他这人生来身上就有股子痞气,再加上他站在逆光那面,陆北北还以为是太阳光太强烈晒的。

她不想再跟边楚说话,就盯着大宝二宝那边看。

想找机会把孩子们带回房间。

宋兵把胳膊借给大宝荡秋千,把脸借给小宝创作,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走了陆北北的雪花膏,这会儿正学着她的样子用手指头抠一大块往宋兵脸色涂。

宋兵牺牲真不小。

以后等大宝小宝长大了,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他们宋兵叔叔。

陆北北正愁找不到借口,就见顺子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他们仨就一个人有打火机,在边哥那儿,顺子想了想,还是自己找了根火柴擦了两下点上烟。

大宝立刻注意到了,从宋兵胳膊上跳下来,两只小手捂鼻子表示嫌弃。

顺子翘着二郎腿嬉皮笑脸,“大宝乖哈,叔叔手里的是糖果。”

“骗人!”大宝凶巴巴的样子有点像陆北北,“糖果才不会冒烟!”

跟着二宝被呛咳嗽了一声。

陆北北赶紧走过去,“大宝小宝,麻麻带你们回……”

话音刚起,边楚大步从她身边走过,直接超过她,先走到矮桌旁边。

他一把抢走顺子嘴里的烟,直接用手指捻灭。

陆北北轻吸一口气。

边楚皱着眉问,“谁让你在儿这抽烟了?”

顺子还挺委屈,“边哥不也抽吗?”

宋兵瞧瞧地提醒,“边哥从来不当着孩子的面儿抽。”

得。

顺子知道自己这是又撞枪口上了。

以前就是这样,只要陆北北跟他们边哥吵架,最后挨收拾的都是他跟宋兵。

边楚直接把吉他扔给他,开始轰人,“你俩都别在我家腻着了,滚回自己家。”

顺子两只手抱着他心爱的吉他,无辜地瞄一眼西厢房,“那个……我家就住这儿啊……”

边楚有些烦躁,他咬了下牙说,“你不是要去接你媳妇?”

“对对对!”顺子吓一身冷汗。

王红霞明天从娘家回来,说好让他今天座大客车去接一趟。

差点忘了!

边楚把这次赚到的钱分成三份,兄弟们一人一份,然后直接把人送到大门口。

“赶紧走,今天内都别来了。”边楚作出“请人”的姿态,谁知门一推开,门外直挺挺地还站着个人。

还是个青年。

边楚浓眉皱的更紧,“……”

那人也正准备敲门,却没想到门自己开了。

他右手还悬在半空,而左手,正捏着一支……

宋兵偏一下头,“啊,是玫瑰花。”

“哈啊。”

边楚额角青筋跳起,他舔一下后槽牙,“你又是谁?”

院里,陆北北带着孩子们正要回屋,身上瞬间一个激灵。

这几天她隐隐约约的,就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件事,但又想不起是什么。

这会儿她猛地回头,只见门外青年儒雅一笑,“同志你好,我叫沈竹文,请问陆北北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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