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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烧鸡

话已经说出来了,伍熙柔这点职业素养还是有的,她在灶房里转了一圈,把所有食材都看了一遍,最后决定做一道川菜——芋儿烧鸡。

因为工作的关系,伍熙柔曾在四川的农村生活过两年,村里隔个几十公里就有一家农家乐,农家乐占地广袤,除了店面以外,还有巨大的鱼塘和散养的家禽,基本做到了现吃现杀。当时伍熙柔印象最深刻的一道菜就是芋儿烧鸡,每次都会把里面的芋头吃干抹净,那味道,想想就带劲!

知道没有辣椒,伍熙柔这次学了个乖,提前让小七剁了一碗泡菜,给烧鸡增添余味。

她从后院的笼子里挑了一只各方面都很满意的公鸡,交给楼里的专人处理,然后剁成块,加入少许面粉、盐和水一起清洗,直到没有血水。

鸡肉处理好了,芋头同样不能马虎。

芋头是秋季的时候从农户家里收上来的,一直储藏在地窖里,伍熙柔挑选了七八个品相好的,把外面的泥清理干净,然后倒盆开水,把芋头泡了进去。

小七现在一门心思地扑在厨艺上,他一处理好泡菜,就赶紧回来观摩,只是伍熙柔的操作他一点也看不懂。

“姑娘,芋头还要煮的,现在泡开水里是要干什么?”

芋头只用五分钟就泡好了,伍熙柔一边捞到盆里,一边讲给小七听:“不泡开水我是没有问题的,我是怕你对芋头过敏,所以才拿水把皮烫一遍,免得你去皮是手痒。”

小七在顶香楼当了好几年学徒,一直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打下手,大厨们动辄吆五喝六,像伍熙柔这样为别人着想的,他还是头一回遇到,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接了盆,默默到一边削皮去了。

今天的小七格外卖力,伍熙柔刚吩咐下去,芋头皮就已经去完了,还洗得干干净净。

伍熙柔有一瞬间诧异,不过也没多说什么,上手把芋头切成滚刀块,并让小七去准备配料。

一切准备就绪,伍熙柔起锅烧油,将芋头有序地在油锅里摆放整齐,直到芋头的表皮微黄。这一步的目的是让芋头表皮定型,这样煮的时候就不会开裂,汤汁不会混浊有渣,卖相上会更好看。

寒冷初春,灶房里的温度都显得宜人,伍熙柔不疾不徐,等所有芋头都煎好后,就捞到盘子里面,然后往锅里倒油,放入大料及葱姜蒜爆香。

随着“呲”的一声,油气升腾,香料的味道被充分激发,小七连打了几个喷嚏,捏住鼻子在灶边观望。

伍熙柔翻动锅铲,把鸡肉也倒了进去,适时翻动,炒干多余的水分,等香料与鸡肉充分混合之后,再倒上事先准备好的泡菜,酸味立刻迸发。

小七吸溜几下口水,目不转睛,不想错过伍熙柔的任何动作。而伍熙柔原本就不打算藏私,自然大大方方地让他观摩。

感觉鸡肉炒得差不多了,伍熙柔又加了盐、酱油、醋等调料,把芋头铺在上面,最后加入一瓢水,盖上锅盖。

焖制的过程中要不时翻动,以免芋头糊锅。焖了大约三十分钟,热气混合着香味从锅盖底下飘出来,把其他灶台的大厨都吸引过来。

这些大厨早就接到李掌柜的通知,说明天要开厨艺培训班,请伍熙柔给大家传授技艺。

若是其他人授艺,大厨们可能还会不服气,但是自从前日见识了伍熙柔的烤鱼味道后,大家早就心服口服,迫不及待地想一窥真迹。

乱世求生,大家都知道掌握一门好手艺的重要性,所以看家本事轻易不向外人透露,就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像伍熙柔这样大胆、明码标价把本事拿出来卖的,大家自然挣破头皮去学,反正有掌柜的出学费,他们什么也不会损失。

灶台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伍熙柔没有时间理会,感觉鸡肉差不多了,就让小七准备好容器,准备出锅。

随着锅盖揭开,袅袅热汽蒸腾,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生怕慢了,被人多吸去一口。空气中满是鲜香,还有股独特的酸味,勾的人唾液分泌,几乎快从嘴角流下来。

众人如痴如醉,但基本的规矩还是讲的,看到小七拿锅,都让出路来,唯恐被烫到。

满满一锅鸡肉,还有软糯的芋头,汤汁浓郁,简直就是米饭的绝佳搭配。伍熙柔看了一眼,觉得尚算满意,随即抓了几根香菜和葱花撒在上面。

“上菜!”伍熙柔一声吆喝,围观者纷纷让开,目送小七上楼。

米饭是顶香楼现成的,伍熙柔让人送了一碗上去,今天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孙子显听到楼下的喧哗,对今天的菜品充满期待,直到两碗米饭干完,还没见伍熙柔上楼,一打听才知道,伍熙柔早就下班跑了,气得他把准备好的工钱又收了回去,大骂伍熙柔“不讲道义”。

伍熙柔并不知道孙子显是个“有良心”的人,生怕又被他逮住一顿盘剥,此刻早就和胡老歪往城西去了。

城西远不如城东繁华,但是各式铺面一样不少,伍熙柔循着张大洪的指示,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卖鱼干的关氏母子。

只是摊前门可罗雀,母子二人一个一脸怨气,一个垂头丧气。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关氏手指头点在福宝的脑门上质问,“咱们的价格明明比他们便宜了几倍,怎么会没人呢?”

关氏昨天下午就到城西出摊,本来一直好好的,可今天开张后,除了一开始卖出去的几十条外,后面就没有做成过一单生意,比熏鱼干卖得还不如。

还有人特意跑过来打听,问他们是不是胡氏父女一家的,这种时候,关氏自然是口口声声说是,然而别人尝了一口就吐在他们摊前,说他们是骗子,搞得现在大家都躲着走,再也没有人上门了。

关氏问了一遍,见福宝不说话,气急败坏地揪起福宝的耳朵,骂道:“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老娘养了你快十年,让你说个秘方你遮遮掩掩的,怎么?在家里待腻了准备改姓胡了吗?”

福宝被揪得痛了,用手捂住发红的耳朵,带着哭腔道:“我真的没看到怎么做的,娘,我们每次都是在路上碰头的,我没有骗您。”

福宝说的是实话,他和胡老歪结伴做生意好几年,每次都是约好一个地方见面,极少到对方家里去等。鱼干是很美味不错,但是他也只能凭尝过的味道推测里面放了什么,具体的步骤从来没见过,又如何告诉关氏?

然而关氏不管这些,她只记得福宝拿回来的大把铜钱,还有胡老歪,刚借的东西没两天就能还上,周围街坊邻居都这么说,而福宝是所有人中和胡家走得最近的,肯定知道制作鱼干的秘诀。

如果她不能知道秘诀,那别人也没必要做这门生意了!

伍熙柔站在远处,听到福宝的哭声,内心也有些不忍,但是看到胡老歪准备上前时,还是下意识拦住。

“爹,别人的家事咱们还是少管吧,而且以关氏的性子,只怕将来还要赖到我们头上,福宝终归不是咱家的,关氏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唉……”胡老歪叹了口气,不再往前。

父女俩看了一会儿,看到关氏不再责骂福宝,就悄悄地离开了。

自从在象城定居以来,伍熙柔还没到城西来过,今天趁着机会,又有余钱,刚好带胡老歪逛一逛。

城西除了市井小民爱逛的小商铺之外,还有大户人家爱逛的玉器首饰店,其中一家就开在正街上,旗幌醒目,俨然就是同行里面规模最大的。伍熙柔在门外晃了几次,终是忍不住好奇心,走到了店铺里面。

玉器店最多的就是架子,各式玉器被框在小方格子里,光彩夺目。伍熙柔转了一圈,相中了一对翡翠带血色斑纹的蝴蝶,倒不是这对蝴蝶纹饰有多精美,而是孙子显的玉佩恰好是这个颜色。

翡翠夹杂血玉,多么难得!

玉器店的掌柜名叫权金发,浸淫玉器行业多年,早年还曾在新安城里闯荡过,一双眼睛练得出神入化,只要是见过的人,不论身份几何,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打从伍熙柔进门,他就没怎么上心,直到伙计提醒,说翡翠蝴蝶前面的父女站得太久了,他才放下算盘,从柜台后走出来。

“这是出自甸南的上等翡翠,巧的是上面还有血色花斑,经名家雕刻,世间只此一对,姑娘可是有兴趣?”权金发瞅了眼不甚体面的伍熙柔,故意调侃道。

听到询问,伍熙柔回头一笑:“掌柜的说笑了,您看我像是买得起的人吗?”

权金发本就是说着玩的,却没料到伍熙柔大大方方,一点都不像市井出来的闲散丫头,反倒让他收起了轻视之心。

“我看姑娘瞧了很久,还以为对这副玉佩有兴趣,倒是我失礼了。”权金发赔笑道。

伍熙柔在现代社会活了二十来年,自问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见过,她一看权金发的样子,便觉得事情有门儿,于是瞅准边上没人,将权金发拉到暗处。

“有一门生意不知道掌柜的做不做?”伍熙柔心怀忐忑,昧着良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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