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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未婚夫得知你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男人后

【世界背景:女尊,近代】

今儿个是大小姐归家的日子。

随家大夫郎上下打点好一切后,拉着身旁的男子细细嘱咐:“阿宁,你和春生有五年没见了,待会儿可要多和她说说话,亲近亲近。”

“阿宁知道了。”换做阿宁的男子低眉顺眼,脑勺后绾着一头人夫鬓,打扮简朴,只用一支开得正盛的兰花为饰。

【查找到能量者】

大小姐还没到,随府大门早就已经挤满了人,阿宁站在随大夫郎身侧,双手悄悄捏紧了帕子。

“轰轰——”

一辆小轿车从远处驶来,女人迈着长腿先从车上跨下,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又朝着车内伸出手心。

阿宁眼睁睁看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未婚妻的掌心上。

“母亲,父亲。”春生颔首,任由身旁的男人挽着她,“这是文君,我在国外留学时的学弟,也是男朋友。”

沈文君大大方方的朝着随大夫郎伸出了手,“伯父好。”

和阿宁的淡雅不同,沈文君美得张扬,丹凤眼,高鼻梁,朱唇皓齿,特别是那双凤目,看人的时候总无端生出一股傲气。

【叮,查找到世界bug,正在修理中……】

随家大夫郎对眼前妖艳的男子没有什么好感,在他心中,这个男子一点也比不上乖宝阿宁。

大夫郎扯出一抹假笑,把躲在他后面的阿宁推出来,“春生,你瞧瞧这是谁?”

“阿宁哥。”春生见到来人,先是愣住,笑道,“阿宁哥长得愈发动人了。”

阿宁是父亲为她订下的未婚夫,长她五岁。

她出国那年,阿宁哥二十岁,如今又过了五载,算算也有二十五岁了,二十五岁正是一个男人开始成熟且颇具韵味的年纪。

但深居宅院的阿宁可不这么想,他看到未婚妻牵着一个比他年轻、漂亮的男子,心头忍不住发酸。他低下头,闷闷道了一声“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很想你,春生,妻主。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沈文君的住所被安排在离春生很远的地方。

但是,他每天都会雷打不动找过来,父亲曾向春生暗示过几次,皆被她以“我们是同专业的,更有共同话题”、“见自己的男朋友有什么不对”的理由搪塞过去。

这天,阿宁端着一碗鸡汤过来。

他上身穿着素色袄子,下身是天青色袍子,鬓发上簪着一根流苏,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看书太久伤眼,春生不妨休息一会儿。”

【好感+5,目前宿主对能量者好感:45】

不等春生回应,角落先传来一声嗤笑。

沈文君身子斜坐,长腿交叠,半点也没有男子该有的矜持。

“阿宁哥。”他学着恋人的语气称呼阿宁,“春生,她可不是在看书。”

春生,多么正经的一个名字,被他在口齿间反复辗转,平白增了几分暧昧。

阿宁性子温良,又从小养在大夫郎身边,从来没被人这样取笑对待过,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沈文君故意指了指英文,“阿宁哥看得懂吗?”

阿宁摇了摇头,他学的从来都是三从四德,相妻教子。

一时间,室内气氛有些尴尬。

“好了。”春生把书合上,“阿宁哥先回去吧,我有事和文君说。”

未婚妻为了眼前的男子对自己下了逐客令,阿宁咬了咬唇,福了身子退下了。

沈文君把阿宁送到门口。

一个穿着剪裁合宜的新式西装,一个是从前代流传至今的古着,两人站在一块,倒有几分诙谐。

嗯,新时代和旧时代的思想碰撞。

沈文君撸起袖子,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这一举动成功吸引了阿宁的好奇。

“这是西洋的机械手表,用来看时间的。”沈文君抬手扬了杨,“对了,阿宁哥戴的什么?”

说罢,他就掀开阿宁的袖子,露出一寸嫩藕般的肌肤,腕上戴着一条嵌着平安玉扣的红线。

“阿宁哥,这都是旧社会的玩意了。”沈文君意味不明,“春生说,她更喜欢与时俱进呢。”

那天,阿宁落荒而逃的回到院子里,闷声不吭,任谁都看出了他的不开心。

从仆从那里得知了此事后,随家大夫郎气不过,猛拍桌子,“岂有此理!”

那个沈文君是海城大户沈家的老来子,也是独生子,自幼受尽宠爱,原以为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再过娇纵也不会到哪里去,如今看来,究竟是他把人想得太好了!

“夫郎莫气,伤了您的身子。”奶爹在一旁宽慰,“大小姐如今正是爱玩的年纪,难免被外头的花花世界吸引,再过几年知冷知热,就会念起家里头的好了。”

大夫郎哼了一声,“可是,如今我看到那个姓沈的,心头就万般不快。”

奶爹眼珠一转,附在大夫郎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嘶,你的意思是……”大夫郎沉下心,冷笑道,“那就按你说的来。”

身处书房的春生,并不知道一床鸳鸯红棉被被抬进了她的卧室。

红烛摇曳,阿宁一头浓墨色长发瀑布般散在身后,未施脂粉的容貌更为清绝。

奶爹给他白皙如初的玉背上披了件透明薄衫,“公子可要抓紧这个机会。”

薄红爬上阿宁的脸庞,他捂住脸,“我、我不行的……”

夜深了,春生合上密密麻麻的财报,照常喝了碗父亲送来的安神汤,拿掉鼻尖的金丝眼镜,刚走到卧室内——

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太过劳累,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阿宁哥就躺在她的床上,身上盖了件鸳鸯喜被。

见到来人,他羞涩的低下头,缓缓打开被子向春生展示他的全部。

“阿宁哥,你这是在做什么?”春生表面疑惑,可一直以来的猜想却在内心深处破土而出。

阿宁哥并不是因为母父之命才答应嫁给她,而是早就对她情根深种……

【好感+15,目前好感:60】

“春生不愿意吗?对不起,我、我这就离开!”

阿宁本就胆小,若不是大夫郎和奶爹从中撺掇,以他的性子是如何也做不出这等“放浪形骸”之事的。

他不愿看到心上人因此事苦恼,暗自咬咬牙,抓起薄衫就要往外跑去。

等等,你就穿这么点出去吗?

春生下意识地拉住了阿宁的手,突然,她的下腹升起一股燥热。

“奇怪……”

她的喉咙变得干涸,浑身发烫,像是一条快要渴死的搁浅小鱼。

为了不被“渴死”,她试图寻找救援。

迷迷糊糊间,她触碰到一块冰凉的玉石,忍不住把脸庞贴上去,蹭蹭,再蹭蹭。

阿宁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玉玉,你怎么了?”

他的“玉玉”说得极其小声,像是怕被女子听到,就不许他叫了。

在春生十四岁及笄前,阿宁都是这么唤的,后来春生长大了,认为这个名字不够霸气,便再不许旁人这么叫了。

春生的身子往阿宁怀中倒去,下一刻,阿宁的薄衫被她拽下。

“阿宁哥,我热,帮帮我……”

阿宁对心上人的请求向来是无法拒绝的,无论有多过分。

他轻轻点了一下春生的鼻尖,笑得温柔,“好。”

一室春光。

阿宁把他自己完全交给了春生。

在春生最后失去意识前,她隐约听见脑海中传来声响,毫无感情的机器转动声在脑海内响起:

【好感+10】

【世界bug已修复】

早晨,春生悠悠转醒,枕边早已无人。

阿宁打着端着一盆水走入:“阿宁来服侍妻主洗漱。”

妻主?阿宁哥为何叫她妻主?

这个疑惑直到她见到阿宁脖颈上的红痕,恍然大悟:昨夜她饥不择食,推倒了阿宁哥!

一时间,春生思绪万千,穿好衣裳就往外走去,只留下傻傻待在原地的阿宁。

阿宁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女子变得如此冷淡?

他放下手中的物什,怔怔坐到铜镜前,又魔怔似的解开衣带,雪白的肌肤上满是被疼爱的痕迹。

明明春生昨晚玩得很尽兴不是么?

明明春生最喜欢他的身子了。

阿宁的父亲和春生的父亲是至交好友,后来好友家道中落,临死前将他托付给了春生的父亲。

自此,阿宁改姓为随,换做随宁。

四岁那年,春生的父亲怀了身子,这个时候的阿宁懂得了一些事,知道干爹肚子里的娃娃就是他未来的妻主,所以他每日都会来观察干爹的肚子有没有动。

当脚丫在干爹肚皮上印出痕迹,小阿宁比谁都要高兴。

阿宁五岁那年,春生出生了。

随家大夫郎拉住阿宁,说:“阿宁,这是你将来的妻主,可以托付一辈子的人。”

于是,阿宁向神明请愿:“神啊,我自出生后坎坷不断,先是遭遇家破人亡,后寄人篱下。万幸的是,阿宁遇到了很多很多好人,现在也有了想守护一辈子之人。”

“神啊,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心愿,请保佑春生这辈子平平安安,万事喜乐。”

青春期的春生自幼备受宠爱,性子难免顽劣了些:“阿宁哥,你就让我看看吧!”

十七岁的阿宁央不过她,只好别过脸,强忍着羞涩把衣带解开。

“哇塞~”

春生彼时正是探知欲十足的年纪,“阿宁哥,你真美。”

“嘘。”阿宁被她的直言不讳吓到了,“那玉玉喜欢阿宁哥吗?”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春生叉着腰,“等我长大了,就娶阿宁哥做夫郎!”

阿宁抹去泪水,可惜如今他的身子已被她厌弃,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

自从那天离开后,春生的心头感到隐隐不安。

于是,她带了一份礼物准备给阿宁赔礼道歉,阿宁收到礼物很是欣喜:“这真的是给我的?”

胭脂被装在金属管子里,可以随意调节大小和高低,阿宁深居简出,哪里见过这种新鲜玩意。

“洋人管它叫口红。”春生抬起阿宁的下巴,俏皮的眨眨眼,“我为阿宁哥涂上可好?”

随着距离慢慢拉近,春生发现阿宁哥其实长得挺美的,狐狸眼,左下眼尾有一颗小痣,笑起来的时候撩人极了,但是因为平时比较闷,看人的时候总是低眉顺眼,再美的攻击性也被掩去几分,平添几分温良无害。

阿宁背部挺直的坐在原地,无人知晓手中的帕子被他捏得皱巴。

他第一次抬眼直视春生,浅棕色的眸子映着她的身影。

他想把这一幕永远记在心底,因为他怕,怕这只是一场幻梦,怕这是他和春生最后的温存……记下来,藏在心中,等到难过的时候再拿出来,总能多几分慰藉,不是吗?

阿宁的目光太过炽热,春生忍不住侧目。

不料,就是这一眼,直直撞进冰雪消融的春光。

她心头强烈的颤动,表面不显。

【好感+20,好感已达标,即将进入下个世界】

【查觉宿主停留意愿强烈,强制停留】

“好了。”

阿宁的唇色很浅,涂上红沙色口红后人明显增添了几分气色,多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明媚。

阿宁的眼眸弯成月牙:“多谢妻主,阿宁很喜欢。”

(os:阿宁还是很好哄的~)

“我不做侍。”

沈文君坐在暗处,硬邦邦说了句。

春生寻着声音望去,沈文君打理得极好的微卷头发此刻打了结,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一场。

这一切,都在她看到桌上被撕碎的婚贴得到了解释。

“你知道了。”春生的语气风轻云淡,“也是,你是沈家的大少爷,独生男,心气傲,怎么可能同意和一个男人共侍一妻?”

“什么意思?”沈文君的声音陡然尖锐。

“随府地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我把身子给了你,你如今得到了,不认了?”他上前几步,“春生,我们有丰富的学识,卓越的远见,我们还是最佳搭档。明明,我们才是最般配的啊。”

“还有、还有我们不是约定好要去国外结婚吗?”

他一连串说了许多许多,却惹得春生烦躁的揉了揉眉心,“这里是国内,当然要按照国内的规矩来,因地制宜不懂吗?”

“……好。”沈文君是个聪明人,临走前放下了狠话,“随春生,你不要后悔。”

说起来,春生和沈文君第一次见面的过程并不美好。

当时的春生刚落脚异国,也没有什么朋友,而且她的外语并不能算得上好。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找了个看起来还行的人帮忙。

“你叫我帮你翻译?”

没想到这一找,就找上了沈文君。

当时的沈文君已经是校园的风云人物,外面对他的风评是“姓名和性格完全相反的男人”,也就是说,他的性子辣得很,寻常女人可驾驭不了他。

据说,有人曾议论他是靠出卖身体谈的生意,这一风声被沈文君听到后,他二话不说叫人毒哑了那人的喉咙,手段不可谓不狠辣。

春生默默捏了一把汗,“额,可以吗?”

令她没想到的是,沈文君应下了,充当了她好一阵的翻译。

看着他侃侃而谈从容自信的模样,春生的心头泛起好一阵涟漪。

事后,沈文君开始和春生频频接触:华丽的舞会是她们的主场,她们跟着音乐的节奏跳华尔兹,众目睽睽之下,她们拥吻了。

在一个美妙的夜晚,沈文君把自己给了春生,他不停吻着她,“我爱你,春生。你不可以辜负我,永远……”

沈文君崇尚一妻一夫制。

对他而言,感情只能是两个人的,绝不允许第三者的出现。

沈文君离开后,春生没有再听过他的消息,原本以为他放下了这段感情,可就在大婚之日的前一晚,沈家来人了。

她们说沈文君失踪了,只留下了一封信,上面写着他要去找春生。

春生看着黑灯瞎火的大街,这么晚了,他一个孤寡男人能到哪里去?

沈文君很怕黑。

小时候被坏人绑过关进黑屋子里,被就出来后就很怕黑。

在国外的那几年,沈文君和她睡在一起,晚上总是要点一盏灯才能睡得着,也只有在这时候,春生才能看到他脆弱柔软的一面。

“我去找他。”

【bug入侵……重新修复中】

春生顾不上阿宁哥担忧的眼神,连风衣都来不及披上,匆匆赶出门外。

随城是她的主场,不到一个小时,春生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沈文君。

他在黑暗中颤颤发抖,看见来人,一把扑到她的怀中。

春生说不出煽情的话来,只静静任由他抱着。

“跟我回家好不好?”

“好。”

【bug彻底入侵,修复失败,能量掠夺失败】

【开启惩罚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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