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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清风明月老实人貌美但自卑的守寡姐夫

【世界加载中……加载成功】

【世界背景:女尊,古代】

“春生,我给你送饭来了。”谢幼安一身素衣,鬓上只簪了朵玉兰,步伐款款的朝着正在读书的女子走来。

【发现可收集能量者:守寡姐夫】

科举不日便要到来,春生的母父特地在京城郊外盘下了一间院子,让小女儿远离世俗纷扰,一心只读圣贤书。

至于每日吃食,自然是由她的姐夫谢幼安送来。

听到声音,春生赶忙放下手中书卷,一句“姐夫”还未说出口,突然想到了什么,改口道:“幼安,你不必每日都往我这里跑。”

怪远的,况且你一介男子整日奔波也不安全。

不料谢幼安误会了她的意思,登时眼眶就红了:“春生,是不是我打扰到你读书了?”怪我动作太大让你厌烦了,都怪我……

春生平生最见不得男子的眼泪,忙活了一阵子才把谢幼安安顿好。

【目前宿主对能量者初始好感:50】

谢幼安是春生母父买来给病弱姐姐冲喜的夫郎,本来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可就在大婚前一夜,姐姐突发恶疾而亡,于是,谢幼安还未入门便先成了寡夫。

他无母无父,没有母父的允许不能再嫁,只能一辈子守着姐姐的灵牌度日。

春生对他深感同情,对其更加怜惜了几分。

“幼安,若我能考个好名次……”春生斟酌着接下来的话,谢幼安站在一旁,神情变得微妙,“待我考取功名,我便劝母父还你自由身,总归你还年轻,再嫁也是不成问题的。”

春生一股脑说完这些话,没注意到谢幼安的嘴角越来越沉,看向她的眼神也愈发不明。

“如何?”

春生回过头时吓了一跳,因为上次见到谢幼安这副样子还是在半年前。

当时,姐姐刚过世不久,过了门的谢幼安被认定是不祥之人。

街坊邻居都对其退避三舍,更有黄口小儿拿石子边砸边“克星克星”的骂,春生实在看不下去这样对一个柔弱的男子,当场吓退了他们。

谢幼安错愕的表情让春生印象深刻,许是他自己也没想到有人会为他出头。

后来,她和谢幼安日渐熟悉,彼此来往也多了些:她会在宴会上拿些好吃的糕点给他尝尝味道;谢幼安手脚灵活,也常常给她做些衣裳和靴子……

直到有一日,春生无意间叫了他一声“姐夫”,谢幼安的面庞突然没了血色,颤抖着身子弯下腰,明明眼中无泪,眼尾、鼻尖、下颚竟全都红了,比哭泣的时候还要可怖。

春生急得晃他,他却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无知无觉,好半天才回了神。

自那日起,春生再未叫过他“姐夫”。

谢幼安咬唇摇头,从篮子里拿出一条秀丽的腰带:“春生,我前些日子给你量身时发现你又瘦了,这是我给你新做的腰带,试试看吧。”

谢幼安在回避自己的话题。

又是如此,春生暗暗叹了一口气,幼安这么聪明的人儿,怎么就在为姐姐守寡这件事上死了心眼呢?

谢幼安在暗处痴痴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只有他知道,自己守的哪里是寡,分明是心上人。

可惜他也知道,自己此生再和这样好的女君无缘了。

上元节将至,春生和谢幼安一同驱车回家。

饭桌上,母亲提起一事:“春生,算算日子,你也到了娶夫的年纪了。”

“我瞧着柳账房家的长子不错,年纪和春生相仿,性子也讨人喜欢。”爹亲此话一出,立刻被母亲否决掉,“不可,我儿可是要考取功名的,怎能娶一个账房的儿子?”

春生无奈的看了一眼二老,“母亲爹亲,这件事待到科举后再说吧。”

她尚未中举,可不想耽误了好人家的儿郎。

无人在意的角落,谢幼安在母亲提到要为春生娶夫后,整个人呆住了,连饭也未曾动过一口。

今儿是上元节,春生站在池边,身旁站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

小公子是宋员外家的幼子,是宋员外最疼爱的孩子。

但是,春生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金尊玉贵的小公子为何会看上毫无功名的她。

“春生姐姐还记得我吗?”宋小公子眨了眨水蒙蒙的杏眼,“我一直念着你。”

三年前的上元节,宋家小公子一人偷溜出府,闹哄哄的人流将他冲散,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哪里经历过这种事,吓得白了脸色。

直到有双手牵住他,带着他跑到了池塘边,陌生的女君递给他一张帕子,笑得温柔,“擦擦吧。”

小公子迷迷糊糊的接过那张帕子,只觉得帕子上被人熏了迷魂香,不然他的脑袋怎么晕晕的,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等到他反应过来后,女君早就离开了。

他把女君的音容相貌记在心底,悄悄派人去打听,得知她是随夫子家的次女,品貌端正,平日最是正直不过。

小公子等呀等,三年的春去秋来,终于等来了女君要娶夫的年纪,一早听说她的母父有意为女儿张罗亲事,他便急得顾不上男儿家的脸面,央着母亲为他作主。

今夜的上元节便是他求来的结果。

春生看着天真单纯的小公子,心中百味杂陈。

她一心只读圣贤书,从未想过自己会娶什么样的夫郎。

若真按自己的想法来,她想娶个如幼安那样的男子,贤良淑德最好不过了。

“举手之劳,公子不必挂怀。”春生侧身想要婉拒宋小公子的情意,忽然瞥到了一人,谢幼安正提着一盏灯笼,手里紧紧握着个东西,不知道在找什么。

他身子瘦弱,挤在人流间眼看就要被冲散。

“失陪。”春生抬脚想要离开,可宋小公子拦在她跟前,不依不饶的说,“你要是走了,我遇到坏人了怎么办?”

女子停下脚步,见状,宋小公子心中一喜。

春生回过头,眼神扫过在暗处埋伏的宋府侍卫,又看到谢幼安慌乱的神情后,朝着宋小公子作了个道别的揖礼,甩袖离开了。

被心上人抱住是什么感觉?

谢幼安脑中一片空白,只觉脚步虚浮,身子软绵绵的。

良久,他回过神来,郑重地从怀里拿出一支玉兰钗,“春生,这是母父要我为你送来的。”

以钗定情是本朝的传统,谢幼安递出去的时候,心头在滴血:“母父说,若是你对宋家公子有意,便可……”

接下来的话哽在了喉中,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一介白身哪里配得上人家。”春生笑着,把玉兰钗簪到了谢幼安鬓边,“我瞧着这钗子配幼安就极好。”

桥下人头攒动,谢幼安瞪大了眼睛,“春生,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他的语气有惊讶、期待,又带着丝丝害怕,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我知道。”春生勾住谢幼安的小指,方才宋小公子向她表述情意时,她的脑子里飘过很多东西,过往的迷雾瞬间散开,一切都有了答案。

在她看来,两情相悦,有何不可?

【好感+10】

“好、好……”借着月光,春生看到谢幼安姣好的脸庞下流出两行清泪。

彼此确定了心意后,春生和谢幼安的动作愈发大胆。

还有几日便要科举,谢幼安端着补汤来到了她的房中,春生习惯性的搂住他的细腰,捞起他坐在她的腿上。

谢幼安小脸一红,难掩羞涩。

春生心中转了个弯,故意打开一本古书问他可认得上面的字。

谢幼安摇摇头,他身份卑微哪里识得?

于是趁此机会,春生提出要教他认字。

“先从这首诗开始学吧。”

将毛笔沾上墨汁后,春生才发现最后一张宣纸已被她用完了。

谢幼安想了个法子,他身着青衫,抬起袖子,露出两条白嫩纤长的手臂,“春生在我这里写吧。”

毛笔在藕臂上一笔一划,挠得让人心痒痒,谢幼安咬住嘴唇,含情脉脉看着心上人。

“好了。”女子洋洋洒洒写下两行诗,笑着看他,“我说一句,幼安说一句。”

两行诗句从春生口中说出,谢幼安的脸越听越红,好久才咬牙泄出两字,“无耻!”

【好感+15】

他虽然没读过书,但也对诗句的意思略知一二,春生写在他手臂上的两句诗分明就不是正经玩意。

又嬉戏打闹了一阵,两人才迟迟入睡,早上醒来,谢幼安的素色衣裳被染成了墨色。

几月之后,春生中了举人,被分到了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做了县令,母父和谢幼安也随她一同前往。

成婚后,谢幼安改名为佑安,“幼”字是姐姐姓名里的字,原本是为了给姐姐冲喜,现在他嫁给了春生,自然是要改过来的。

至于母父那边,早在中举那日春生便向她们如实交代,母父虽不能理解此事,但看女儿的态度如此坚决,又恰逢谢佑安有孕,只好硬着头皮应下了。

从此,世上再无谢幼安此人,只有沧州县令随春生之夫——谢佑安。

而有一事,春生从未告诉过谢佑安,自己被调离京城那日,宋小公子曾来找过她:“只要你娶了我,我便求母亲将你留在京城。”

他不知调往京城是春生心之所向,只有这样,她才能娶了谢佑安,远离流言蜚语。

春生摇摇头,义正言辞的告诉他,“宋公子,这是随某的选择。”

从始至终,谢佑安都是随春生的选择。

他前半生颠沛流离,不过好在,下半辈子她会一直护着他。

【好感+10,目前宿主对谢佑安好感为:85,好感已达标】

【逆向好感系统觉醒进度:20%,进入下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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