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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许乐芙打眼望去,谢北舟的身影还是那么高大修长,只不过与她方才逃跑前不同的是,此刻他的胸前正被刺了一剑。

刺中他的黑衣人动作迅捷,一抬手,猛地便收回了自己的剑。

直到谢北舟胸口喷洒出不少红色的血液,那黑衣人似乎都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得手了。

组织近几年来派出过大大小小,十几次的刺杀,几乎都是无功而返,反而还折损了不少兄弟。

如今,他就要成大功臣了吗?

可他还没来得及兴奋,只是一个愣神的瞬间,就被飞身赶到谢北舟身边的汪阳一剑刺入心脏,一命呜呼了。

黑衣人们见刺杀目标受伤,当即都亢奋了起来,一个个再次争先恐后地朝着谢北舟涌去。

“保护王爷。”汪阳大喝。

王府众人见状也纷纷朝着谢北舟靠近,在他身前形成一个保护圈。

很快,双方又开始激战。

许乐芙逃跑的脚步一顿,在看到谢北舟受伤后,她的腿几乎是比她的脑袋先行做出决定,待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跑回了谢北舟身边。

她双手扶到了谢北舟肩上,急急问道:“王爷,您还好吗王爷?”

谢北舟却是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虚弱地斜靠在她身上。

汪阳一脚踹飞一人,回头道:“侧妃娘娘,快带王爷离开!”

“好,好。”许乐芙连连点头,她虽然慌张,但也知道此刻应该先带着谢北舟逃离这儿才对。

“王爷,妾带您离开。”她搀扶着谢北舟站起身。

呜呜,可是她要带着谢北舟去哪儿啊,回王府的路她不熟啊。

许乐芙搀扶着谢北舟像一只无头苍蝇般逃跑着,没跑出多远便开始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一时间她只觉得自己好似驼了一座山。

“王爷,虽然妾知道说这话很不合时宜,但您似乎该减肥了。”

她一慌话就变得多了起来,好似只有不停地说话,才能让自己微微稳住心神。

“呜呜,该往哪儿走啊,我不认识路啊,回王府的路是哪条来着?”

谢北舟脑袋瓜子嗡嗡嗡的,还听到身旁的小姑娘一直叽里呱啦地讲话,一时间只觉得更加头痛欲裂。

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随后伸出手来,将拇指与食指围成一个圈后放进唇中,然后使劲一吹。

许乐芙察觉到谢北舟的动作后止住了话头,眨了眨眼问道:“王爷这是在叫救兵吗?”

谢北舟声音嘶哑,“嗯。”

许乐芙闻言顿时生出了希望:呜呜太好了,是救兵,我们有救了。

“是谁来救我们啊?”她满脸希冀地问。

“追风。”

“哦。”许乐芙虽然在王府里的时候,没听过这号人物,但谢北舟既然在这么危险的时候唤他来,那就一定是很厉害的人物!

“那我们还要继续跑吗?追风能找得到我们吗?”许乐芙又问。

“跑。”谢北舟痛得说话断断续续,“追风的鼻子很灵。”

许乐芙似懂非懂,心中暗叹,谢北舟不愧是摄政王,手下的能人异士真多,竟然还有跟狗一样鼻子这么灵的下属。

只是她还没带着谢北舟跑几步路,就听到身后有哒哒哒的声音传来。

许乐芙不知道这是救兵来了,还是追兵到了,她慌里慌张回过头去,却见一匹马正在朝着她飞奔而来。

这马儿看着还有些熟悉。

那一身朱砂色的鬃毛,不就是昨日谢北舟骑着来找她的那匹马儿吗?

那马儿几乎是几个呼吸之间便跑到了他们身前。

“这...”许乐芙有些迷茫。

“这是追风。”

“哈?”许乐芙大吃一惊,“这就是追风?”

她心里五味杂陈,说好的救兵呢?怎么是匹马啊!

谢北舟不多废话,道:“先上马。”

可许乐芙闻言却哭丧着小脸,道:“妾自个儿不会上马啊。”

她话音刚落,就见追风竟然屈起四肢,跪卧了下来。

许乐芙目瞪口呆,追风还听得懂人话啊?

可她就算能上马也还是不会骑马啊。

“狗王爷,哪里跑!”

就在许乐芙还犹豫不决时,身后传来一道爆喝声,吓得她连忙回头。

原来是远处已有一名黑衣人追了上来。

没时间考虑会不会骑马了,她只能迅速将谢北舟扶上马,随后咬牙自己也跨了上去。

“别怕,追风很通灵性。”谢北舟坐在她的身后,忍痛虚牵缰绳。

许乐芙垂眸看着谢北舟那双有些颤抖的手,生怕他拉不稳缰绳,于是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追风察觉到身上俩人已然坐稳,不用发号施令便自己站起了身,撒开丫子开始奔跑,快就将身后被汪阳赶来牵制住的黑衣人抛下老远。

许乐芙坐在追风的马背上,明显能感受到追风这回跑得很稳,不像她第一回坐的时候那样震得她全身疼。

不知过了多久,追风在一个小院门口缓缓停下。

看着陌生的小院,许乐芙觉得有些奇怪,她们怎么没有回王府,于是她朝着身后问:“王爷,我们是到了吗?”

可谢北舟并没有回应她。

她转过头去,只见谢北舟半靠在她背上,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似是晕了过去。

许乐芙见状不妙,连忙拍着追风的后脖子道:“追风追风,我下不了地,你快卧下去。”

要是以前,有人让她同马说话,她一定会觉得那个人疯了,但她话音刚落下,追风果然又乖乖地卧了下去,这回她是真的相信追风听得懂人话了。

许乐芙将手背到身后,用力撑住谢北舟,随后下了马背。

“王爷,您先在追风背上躺一下哈。”

同谢北舟说完后,她又开始叮嘱追风:“追风,你千万别动哦,不能把王爷摔下来,不然我们都会死的很难看。”

说完后她将人匍匐着搁置在马背上,确认谢北舟不会被摔下马后,三两步跑到了小院门口。

她伸手敲了敲门:“有人吗?”

里头没人应声,她又用力拍了拍门,可没想到下一刻,大门却直接被她拍了开来。

木门开了条缝,风一吹过,“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随后木门彻底大开。

许乐芙回头牵了马绳,带着追风一同进了院里。

院里头空落落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她不确定谢北舟是不是特意来此,如今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先把王爷放下来要紧。

许乐芙想把追风牵进屋里,但追风以前从没有进过这种密闭的,小小的屋内,所以它突然停下了脚步,不肯进去了。

“追风追风,你听话,不然我背不动王爷,而且王爷还受着伤,万一拉扯到他伤口了怎么办?”

追风的蹄子在原地踏了两步,最后好像是被许乐芙说服了一般似的,终于迈着腿进了屋里。

只是许乐芙没发现的是,一个红红的布包从谢北舟松垮的衣袍中掉落到了地上。

她将追风直接牵进了屋里,随后又让追风卧下,艰难地将谢北舟拖到了床榻上。

“呼。”

好不容易把谢北舟安置好,许乐芙半瘫在床榻前,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

忽然之间,她便想起来这一幕好熟悉。

眼前的一切似乎和她捡到谢北舟的那一夜重合了。

她竟然又拖了一遍谢北舟。

而且这人怎么老受伤啊。

许乐芙有些无奈,支起身子去瞧躺在床上的谢北舟,这才看清,此刻他的脸色白的像摄政王府的围墙一样,嘴唇也是毫无血色。

一副看起来快要不行了的样子。

“王爷。”她一边说着一边试探性伸手去扒拉谢北舟,视线往下一看,却发现他的前胸早已被血水浸透。

情况好像不太妙。

“王爷,王爷你醒醒啊。”她急忙伸手晃了晃谢北舟的身体。

可谢北舟还是没有回应她。

完蛋,谢北舟该不会是死了吧?

这念头在她脑海中猛然浮现,急的她直接叫了大名:“谢北舟!呜呜谢北舟你别死啊,你死了我上哪儿再去捡一个有钱又俊俏的夫君啊。”

她话音刚落,终于看到谢北舟睁开了眼睛,虚弱又带着冷硬的嗓音响起:“本王还没死,你就想着捡下一个夫君了?”

“王爷你没死啊。”许乐芙眨了眨眼睛,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又心虚道:“妾方才是太担心您了才说了些胡话,您别放在心上。”

谢北舟闻言一阵无语,不愿开口搭理。

许乐芙站起了身,扯开了话题:“王爷,您昏迷前是想来这个院子吗?”

谢北舟鼻尖嗯了一声。

“那这儿有金疮药吗?妾帮王爷上药。”

谢北舟:“墙边柜子里。”

许乐芙闻言转头去瞧,果然看见了一个柜子,她转身哒哒哒跑过去,将里头的金疮药取了出来。

回到床榻前时,她盯着谢北舟瞧了好一会儿。

谢北舟察觉到她的眼神,抿唇不说话。

随后,他看见许乐芙将金疮药搁在了一边,朝着他的佩剑伸过手来。

谢北舟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直到她的手触及到他的佩剑之时,他眸光一凛,冷声道:“你想做甚!”

许乐芙被他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瞬间缩回手去。

她有些茫然地伸出手指着他的腰间道:“王爷你的腰带松了,佩剑松松垮垮挂着不难受吗?”

谢北舟的视线随着她的手指往下瞧去,确实如她说的一般,他的腰带几乎快要滑落,上头挂着的佩剑将衣襟都拉扯的松松垮垮的。

原本带着寒意的眼神渐渐恢复正常,谢北舟紧紧攥着佩剑的手指也缓缓松开。

许乐芙见状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他的佩剑取了下来。

沉甸甸的感觉自手中传来,方才看谢北舟将这剑用的很灵活,她还以为这应当是一把很轻便的剑,没想到居然还挺沉。

视线扫过剑鞘顶端,那儿还残留着不少血迹。

许乐芙心想,待帮谢北舟上完药后帮他洗洗剑吧,好歹他也是用这把剑保护了自己。

谢北舟一双眸子死死盯住了许乐芙,丝毫没有错过她脸上的神情。

只见她不知在想些什么,盯着自己的佩剑瞧了好一会儿。

随后,又眼见她将手搭上了剑柄。

谢北舟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身下的床单,心头涌上了各种情绪。

小卧底会趁着这次大好的时机动手?

又或者,他希望小卧底动手吗?

他还没来得及理清自己的思绪,下一刻,便瞧见许乐芙突然转身将佩剑搁置了下来。

“王爷。”许乐芙回过神来,瞥了一眼谢北舟的腰间,小声道:“妾帮您把腰带卸了吧。”

她说完像是怕被误会一般,又连连摆手补充:“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您伤在胸前,这样方便妾帮您脱衣上药。”

“嗯。”谢北舟没有什么语气,却神色复杂地看了许乐芙一眼,原先用力的手指渐渐卸力。

得到了准许后,许乐芙缓缓上前,半撑在谢北舟身前,小心翼翼摸上了他的腰带。

谢北舟看着眼前低垂着眼睫,认真地在他的腰间捣鼓着腰带的许乐芙,刚卸力的手指又蓦然收紧。

许乐芙将腰带从谢北舟身下抽出,抿了抿唇,道:“那王爷,现在该脱衣服了。”

谢北舟闻言偏过头去,从鼻尖淡淡溢出一个嗯字。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许乐芙脱起谢北舟的衣服来,少了很多压力。

原本就松垮的上衣很快被她褪下,露出了里头狰狞的伤口来。

许乐芙定睛一瞧,鲜血都顺着流到了腹肌上,这得流了多少血啊?

她忍不住撇着嘴摇了摇头,是越来越佩服谢北舟了,若是这样的伤口长在了她身上,怕是要痛死过去吧。

光是想象了一下,她的眉头都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谢北舟将头扭回来时,看见的便是许乐芙紧紧皱着眉头,一副心疼他的样子。

“本王从前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他看似随意地安慰着,“这样的伤,算不得什么。”

许乐芙闻言撇了撇嘴,忍不住又想象了一下。

更重的伤,那不得在心口喇个大口子?

血淋淋的画面立刻浮现在她脑海中,她当即打了个寒颤。

受过这样重的伤,日常还能这么中气十足,谢北舟真不是个正常人,不愧是人人闻风丧胆的大魔王。

谢北舟看到许乐芙咂了咂嘴,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适得其反了,她好像更心疼了?

许乐芙重新拿起金创药,道:“王爷,妾要开始帮您上药了,您忍着点痛。”

谢北舟沉默着点了点头。

许乐芙深呼一口气,心想这伤口这么严重,她上药的时候一定要当心再当心,控制好撒下药粉的速度,千万别把谢北舟疼死了,不然日后说不得还要找她的茬。

因着心里头紧张,她的双手开始发冷,许乐芙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后,才颤颤巍巍地捏着金创药开始了动作。

她小心翼翼地撒下稀稀拉拉,薄薄一层的金创药粉后,抬头去瞧谢北舟脸上的神色,只见他额上几滴汗水滚落下来,下颌骨那处凸了一小块出来,让人一眼便瞧出他正紧紧咬着牙关。

还有他剧烈起伏的胸腔,和颤抖的肌肉,都印证着他此时应当是痛极了,却偏偏忍着没有发出任何痛呼声。

还真是能忍。

许乐芙低头准备继续上药。

她想了想,长痛不如短痛,若是按照方才她上药的速度,怕是要把谢北舟折磨死了。

于是她另一只手直接按在了他起伏不定的腹肌上,准备这回多撒上一些金创药。

谁料她刚撒了一点,便听到耳旁传来谢北舟的声音。

“嘶。”

谢北舟紧咬着下唇,感受到许乐芙的手指抚在他的小腹上,带着冰凉的触感,酥麻与疼痛的感觉一齐涌上心头,他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随后呼吸越来越重。

许乐芙听到谢北舟出声后,顿时慌了手脚,一不小心又多撒下一些药粉。

“嘶。”谢北舟抬眸,“你故意的是吗?”

“呜呜妾不是故意的。”许乐芙小脸一下皱了起来,“对不起王爷,妾帮您吹一下。”

说完她愈发俯下身去,几乎是快要贴在了谢北舟的身上。

许乐芙的话音刚落,谢北舟就察觉到胸前的伤口一凉。

他的目光注视着伏在自己身上的许乐芙,看着她朝自己吹气,原本在她背后上的发丝蓦地滑落,随着她吹气时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地拂过他的腰际。

谢北舟的第一反应是,好痒。

不论是那微凉的气流吹过伤口时泛起的颤栗,还是发丝时不时戳到他腰际带来的酥麻,都像一根轻飘飘的毛羽拂过他的心头,略过一股难以名状的痒意。

一瞬间,伤口的疼痛好似真的减轻了几分。

可他定定看着为自己吹着伤口的少女,鬼使神差地又“嘶”了一声。

许乐芙的唇瓣轻轻嘟起,刚朝着伤口吹了几口气后,微微抬了身子准备起身时,就听到谢北舟的痛呼声在耳畔响起。

她吓得连忙又压低了身子。

“呼,呼。”

救命,死嘴,快吹啊。

许乐芙又接着连吹几口,心里还有些崩溃,她怎么就手抖下手重了些呢?

持续而来的酥痒感让谢北舟的声音有些发颤,“够了,继续上药吧。”

许乐芙闻言乖乖起身。

她重新拿起金创药,紧张地吞了口唾沫,暗自告诫自己这回一定要更小心些。

可一伸手,手掌就不自觉微颤起来,她只能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搭在拿着药的手肘上,稳了稳心神,慎之又慎地将金创药撒了下去。

看到这一回撒的比头一回还要均匀,许乐芙几乎都要忍不住给自己一个夸夸了。

可下一瞬,她便听到谢北舟又嘶了一声。

怎么回事!

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

许乐芙无奈只能一边继续上药一边咬着唇安慰道:“王爷您再忍着些,很快就好了。”

谢北舟没有应声,而是看着眼前认真替他上药的许乐芙有些出神。

她不是卧底吗?

为什么不趁这次的好机会下手,反而要替他治伤呢?

许乐芙不知道谢北舟心里想着什么,只是兢兢业业地替他上药。

一直控制着力度的手腕已经开始发酸,她眨了眨眼,眼神都变得湿润起来,不住地嘀咕道:“呜呜太可怜了,王爷您可千万别再受伤了,多折磨人啊。”

这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谢北舟的耳中,小姑娘这是在心疼他吗?

他看着许乐芙好似泛起一层薄薄水雾的双眸,随后便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紧,突然如同被烫到一般挪开了目光,冷着声咬牙呢喃:“心机卧底。”

许乐芙瞧见谢北舟的喉间滚动,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于是啊了一声,“王爷您说什么?”

谢北舟冷声回应:“没事。”

“哦。”许乐芙将金创药搁在了床边,以便下回再替他上药。

她瞥了一眼谢北舟的身体,狰狞的伤口已被金创药粉覆盖,可方才流过的血迹,干涸后还胡乱地黏在他的前胸和腹部之上。

啧,都把好看的腹肌盖住了。

方才上药的时候她做的不够好,现在合该献献殷勤,帮谢北舟擦擦身才对。

于是她小手一拍,“王爷,妾再替您擦擦吧。”

谢北舟没有反对,嗯了一声。

许乐芙闻言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不远处有个铜盆架,便转身去拿,“那妾先去烧点热水。”

谢北舟却道:“冷水便可。”

“好。”

许乐芙应声后便出去打水了。

很快,她端着铜盆回到床榻前,提醒道:“王爷,这是井水,会很凉哦。”

院里没有干净的水,只有一口水井,她只能打了井水过来。

许乐芙一边拧着帕子,一边去瞧谢北舟,见他阖着眼没有反应,便轻轻地将拧干的帕子覆在了他的肌肤上。

院中的老井常年在阴影处晒不到太阳,井水冰凉,如同一块寒冰般贴上了谢北舟的小腹。

几乎是一瞬间,谢北舟睁开了眼帘,皱着眉看向了正在替他擦身的许乐芙。

可小姑娘却一点也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只是专心致志地低头擦拭着。

小腹那块儿没什么问题,她轻轻擦了三两下便干干净净的了。

只不过,她的视线逐渐上移...定在了那两点泛红的部位。

“咕嘟。”

她没来由的吞了口唾沫。

这...她该怎么擦呢?

算了,反正谢北舟这会儿睡过去了,他应当不会感觉到自己擦了那儿吧。

捏着帕子的手缓缓地向上移动,薄薄的手帕下是奇异的手感,她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一瞬间,许乐芙原本白皙的脸颊便染上了一层绯红,连同着脑子也开始发热,细小的汗珠在她额上冒出。

许乐芙用仅存的理智快速擦完了一边,她抬手想拭去额前的薄汗,可她甫一抬手,便对上了一个直勾勾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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