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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九天

桑霁和桑子樱来到清风楼。

清风楼伴水而建,外面的风铃叮叮当当,看着就雅致。

桑霁在门口敲了敲门,半晌才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男人有些迷蒙,似未睡醒。

“谁啊,不知道我们这里白日不做生意......吗。”

“少君!”

男人瞬间清醒,错愕看着门外的人,少君怎么回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大厅内还有不少昨夜醉酒在此的人。

男人顿时觉得拿不出手,仔细擦了擦手才道:“不知少君来此是为何?”

整个云空城的人,谁不知道桑霁,两年前各大宗门来云空修行交流,才十四岁的桑霁在台上一人挑了各大宗门那些所谓的天之骄子,一枪不知道是多少修士的梦。

若非太小,这些年各修士的香囊能堆满城主府的门口。

修者最是慕强。

若不是连喜欢都不配,谁不想多得桑霁一句话。

男人拘谨了会儿,道:“少君您请进。”

不管今日少君是来做什么的,都是他们的荣幸。

桑霁闻着屋内的酒气皱了皱眉。

她喝过酒,不过因为体内青火她没醉过,但雪问生从未喝过酒,雪问生唯一一次喝酒还是那些文字里写的。

桑子樱看了一眼,其实她也是第一次来,不过此刻她可不能怂,“你们这里最好看的男子是谁?我们找他问些事。”

桑霁闻言默许了。

男人愣了会儿,随后反应过来道:“少君这边请,后院有阁楼,通风雅致,您随我来。”

桑霁随着男人绕开了大厅,上了阁楼后又过了回廊,来到了阁楼上。

男人面带歉意说:“楼中人还未醒,怕脏着您就不给您泡茶了,您要最好看的男子,恰好楼中的云清公子昨日清闲,我叫他来可好?”

桑霁:“可以。”

叫谁来都行。

男人很快下去,桑霁没等多久,一个身着艳红色的衣袍的男人从外面进来。

桑子樱一眼看出来,小声说:“少君,这是修合欢的修士。”

这种修士乃下九流,从不入正规修士的眼。

而桑霁认真想了一番,问:“什么是修合欢?”

桑子樱目瞪口呆,“啊?少君你不知道?”

桑霁沉默了会儿,突然觉得很没面子,她只知道用器物修炼的修士,修行阵法符箓心诀的修士,修行肉.身的修士,修合欢的修士是什么?怎么修?这个雪问生没教啊。

桑子樱也想起了她家少君平日不是修行就和雪君一起,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她开口解释:“修合欢就是......反正他们都说那些修士是靠着勾引他人修行。”

两人没有刻意隐匿声音,进门的云清听见这番对话,笑出了声,也瞬间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听见笑声,桑霁看过去,来人如同轻风拂面,柔和得很,仿佛没有丝毫攻击力。

她好整以暇问:“你笑什么?”

云清进来,跪坐在桑霁面前,开始泡茶。

他抬眼望着桑霁,轻声道:“我笑少君心性至纯。”

“这边这位姑娘,你情我愿的事怎能叫勾引。”

桑子樱脸红了会儿,她还没见过云清这样的男人。

桑霁表情没变,她没有追问勾引不勾引的事,这不是她的目的。

“我问你,两人亲了之后该做什么?”

哪怕云清已经有了猜想,此刻听见桑霁问的话依旧诧异了一瞬。

桑霁没什么表情,“说话。”

除了雪问生,没人会让她问第二遍。

云清回神,“这些我若教了您,恐怕要被城主和大祭司打死。”

桑霁嗤笑,她问:“你就不怕现在被我打死。”

云清抬眼,直直和桑霁对望,心猛地颤了下,承受不住连忙移开目光。

他从袖中拿出一本册子递过去。

当今仙门约束重重,每个人都想着成神,可最后一位神是毁在自己的欲望之下的。

为了自圆其说,于是万年来这些人便将食色挑出来打为了最下等的欲望,追求成神之欲人人夸赞,若是沾染了食色便人人唾弃,将其说成是未悟灵智只有兽性之人。

仙长高高在上,一句话就将仙门之下偌大的凡尘都说成了牲畜。

可惜食色,性也,越是约束越有人想要沾染,合欢一门和饕餮一门就成了最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哪怕是邪修都比他们更活得自在。

云清给前面两位姑娘倒了茶,“少君,册子给了您,看完就烧了吧,若是被人发现对您的名声不好。”

桑霁粗略翻了两页,眼睛一下睁大了。

桑子樱凑过去看了一眼,面红耳赤想要遮住书,“少君,不能看。”

桑霁躲开桑子樱,和桑子樱对视。

桑子樱语气都在颤,“大长老要是知道我带你来看这个会扒了我的皮的。”

桑霁眼睛全是逗弄,“来之前你给我说什么来着?”

说来见识见识,结果一本画得露骨的册子都不敢看。

桑子樱眨巴着眼睛,恨不得穿回去打自己一巴掌。

她说的见识不是这个见识啊,她可是听说清风楼里的人什么都会,还会弹琴,但是和琴修弹的琴不一样。

桑霁将册子收了起来,看着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然后皱眉放下。

云清泡茶的动作滞住,带着笑道:“这是楼中最好的茶,是不合少君的口味吗。”

桑霁评价道:“太苦了,这什么茶?”

怎么比雪问生那里的苦这么多。

云清又是一愣。

上得了台面的修士最爱这种茶,味清了还不要,似乎越苦越能说明他们清高。

桑子樱喝了一口,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过她很知道桑霁的性子,“少君,这茶又不是雪君给你煮的,自然没加糖。”

桑霁想了想也是,她问云清,“你知道怎么亲人吗?”

“就是很不一样的亲。”

云清很快回过神来,道:“这种事教不得。”

桑霁半眯着眼看云清,“你是想说我学不会?”

云清盯着桑霁,不知为何想靠过去,仰着头试着去亲人,还没靠近就被一股灵力弹开了。

看着桑霁锋利的目光,他突然笑起来,“您看,我说了教不得,这些事都是某一刻就会了的,这是人的天性。”

桑霁这才收回了目光,往后靠在椅子上,那她怎么不会?

难不成她不是人?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没有人能证明桑家万万年前是人。

桑霁琢磨了一下,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是修合欢。”

云清坐好了,他看着桑霁问:“您知道最后一位神吗?”

桑霁点头。

云清道:“那位神是万物七情六欲所化,他的神髓和神魂被人带走了,躯干分解落入人世,点化了不少人,合欢是色.欲被点化后的功法,修行就和我给您的册子里面画的无二,只是需要同时运行功法,这样的功法还有一个名字叫双修。”

其中有差别,本质却是一样的,只是他们修叫作合欢,那些人修便是琴瑟和鸣的好事。

桑霁明白了,目的到达,她从乾坤袋里拿出一袋灵石放下,“报酬,走了。”

桑子樱:“啊?就走了?”

桑霁已经从窗户翻了出去,瞬间踏风不见了人影。

桑子樱没办法,抬手毁了桌上桑霁用过的杯子,随后立刻跟上去。

“少君,你等等我。”

一时楼中只剩云清。

云清歪头看着窗外的云,顿时明白为何合欢宗内的长辈说他们最怕遇见纯净的人。

试问谁不想得到明月的一丝光亮。

不知道那个让少君亲自来问这些的人是谁。

他看着桌上那袋灵石,小心收了起来。

......

桑霁准备回城主府,路上看见下面热闹的街市停了下来。

雪问生不来,她也要给对方买根糖葫芦。

这条街完完全全是桑霁熟悉的。

云空城一半热闹一半冷清,冷清的那一半住的都是修为较高的修士,桑霁只打过架,不熟。

热闹的这一半桑霁只熟这一条街,这条街通往的是城中的比试台。

街上卖小吃的人几乎都认识桑霁,卖糖葫芦的老板见桑霁过来立刻包了根糖葫芦递过去,“少君,这次的糖葫芦很新鲜,而且多放了糖,绝对不酸。”

桑霁接过来熟门熟路付钱。

老板笑道:“您上次付的钱还剩得多呢。”

桑霁还是将钱放在了老板的兜里,眼睛盯着糖葫芦说:“我这次要两根。”

不是一根,需要给钱的。

老板一边包下一根一边道:“真的够了,不仅两根,您给的钱都够买一车的了。”

桑霁咬着自己那根糖葫芦,确实很甜。

她拿着剩下那根糖葫芦对老板说:“没事,我下次来再给我挑一根最甜的就好了。”

老板无奈:“好吧,那我下次给您留最甜的。”

桑霁:“好。”

边吃边走回去,到了城主府门口桑子樱才追上来。

桑霁头也没回,“真慢。”

桑子樱:“......”

“少君,我真的会哭给你看。”

桑霁笑了笑将吃完的签子烧干净,“我晚上不去花朝节,不用跟着我了。”

桑子樱:“啊!”

“不要啊,少君,来都来了,你陪我去看看嘛。”

桑霁对桑子樱笑道:“我有事。”

桑子樱不甘心,“什么事啊?”

桑霁:“保密。”

桑霁离开桑子樱,来到她的院门口。

她将糖葫芦放在了墙上。

雪问生的修为可比她高多了,能知道她来了。

做完这些,桑霁才朝着城主府的藏书阁去。

二长老正在藏书阁,见桑霁过来第一反应是看向自己的院子,过了会儿才想起今年的枣还没熟,他瞬间放了心。

那桑霁来干什么?

桑霁抬手,“给我最高一层的钥匙。”

藏书阁的机关硬闯就会自毁。

二长老闻言忙不迭找了钥匙出来递过去。

桑霁拿着钥匙直奔顶层。

这里放着理论上只有三位长老,大祭司,城主五人才能看的东西。

不过桑霁不一样,桑霁愿意看二长老都觉得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桑霁都愿意来藏书阁看书了!

桑霁来到顶层,神识放开一次性扫了里面所有的书籍。

她若学起来,整个藏书阁都不够她看几天,以前只是喜欢雪问生拿着书追着她念的样子罢了。

......觉得枯燥无聊也是真的。

花了一天时间理清楚里面的所有东西,桑霁去见了她娘说了自己的要求。

随后住在了她娘的院子里。

马上就要迎来那些文字记载的雪问生转变对桑空落感情的第一个节点。

她不可能让雪问生还能照着那些命数走。

既然雪问生要在城主府闭关,桑霁干脆也住在这里。

桑盈看着桑霁,好笑道:“就一刻都离不得雪君?”

桑霁纠正,“不是我离不开他,是雪问生不能离开我。”

桑盈稀奇了,“霁儿,你又不是六岁了,雪君是你的长辈,你别一直没大没小直呼他的名字。”

桑霁转头看向她娘。

桑盈轻声,“雪君疼你和我们疼你是一样的,你要尊他敬他,他不是你师父胜似你师父。”

桑霁咀嚼着这两个字,“师父?”

桑盈点头。

桑霁轻声道:“不止。”

桑盈听见了,“当然不止是你师父,他待你比你爹还有我都用心,这天下就你最不能在他面前胡闹,若说孝敬,你最该孝敬的人也是他。”

桑霁挑眉,“错了。”

“娘,这天下就只有我能在他面前胡闹,除了我之外谁胡闹我打谁。”

桑盈被这番话弄笑了,“什么强盗话。”

桑霁没说话。

她只是看着云,数着日子。

雪问生说十几天,桑霁便每日修行练枪,一天天数着日子走。

第一天。

第二天。

......

第十八天。

第十九天。

桑霁练完枪来到院门口,上面的禁制一分未动,还有最后一天。

雪问生说了要十几天,她便等到二十天。

桑霁盯着墙院,这是给雪问生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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