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眸微眯,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我不会做那些。”
乐斯蹊抿起唇,都是从小被放在掌心长大的孩子,哪里会伺候人,不过他这也拒绝得太干脆了点。
“不会不能学吗?”她蹙眉盯着他,唇色很浅,粉粉的,吧啦个不停。
“你看我也不会管理公司,还不是跟着你过来,你要是有我的一半,你现在都不至于是个未婚未育。”
男人脑袋一歪,手肘搭在扶手,饶有兴致地盯着女孩,嘴角勾起一丝弧线。
她脑瓜里想什么妄想瞒住他,简直是天方夜谭,好胜心强,报复心也强,能被她骗过去就算这么多年白活。
“照你的意思,这种技能……”男人嗓音很淡,穿透性却很强,清晰无比落在她耳边,“我确实该掌握。”
后背带着粗砺的触感顺着脊骨往下,落到布料边缘停住,微凉的指甲在上面轻刮,似乎下一秒就要嵌入缝隙探进。
乐斯蹊耳朵尖尖的汗毛被他激得直挺挺竖起,浑身上下有一股莫名的痒意急速穿过,忍得心尖发颤,一把按住男人在身后作乱的手。
“我饿了,曾易梁。”
她顺着手掌按在他腹部的姿势,半倚了上去,模样娇得不行。
男人指尖还残留女孩温热的体温,幽香在她靠过来时愈发浓郁,黑眸俯视下去,精致的小脸上五官张扬又可爱,脖颈以下白皙皮肤带出一条不深不浅的沟壑,血液携着原始欲望霎时沸腾。
他嘴角的笑意加深,手掌反握住软嫩的小手,“想吃什么?”
“这儿能海钓,我要吃刚打捞上来的金枪鱼。”
她仰着脸说话,眼睫又长又密,斜斜看着像把小扇子,落在男人眼里显出几分傲娇妩媚,这个要求倒很朴实无华。
午餐就在vindi吃的,三个人点了不少菜,金枪鱼刺身、炙烤和牛片、帝王鲑、牛排、鹅肝和火腿等等。
上午运动量过大,中午吃得饱,饭后乐斯蹊在侧方露台的遮阳伞下午休,曾易梁看见这姑娘随处大小睡,不由地叹气,也不怕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会遇到危险。
廖正思看年轻男人目光时不时移到那里,笑着提议,“那边空旷,我们过去?”
“行,”曾易梁一口答应,立刻起身,路过服务员身边,还顺手拿了杯猕猴桃果汁,不动声色放到女孩身旁的桌上。
中间只隔了五六米的距离,曾易梁说话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廖正思好歹年轻过,看得出他对女孩的不同,声音也低了些。
“剩下的时间不多,曾英叡想抓到你的把柄,昨晚接到消息,他怀疑到了我的头上,这不是好兆头。”
曾易梁静静听着,看了眼旁边的女孩,她睡得香,一动不动,这才开口:“人跟路子都清理得彻底,他最多怀疑,查不出什么证据。”
侧躺着的人悄然睁开眼,乐斯蹊竖起耳朵听身后的动静,奈何离得远,他们声音又不大,听不清具体,只能通过语气猜得出是对男人不利的话题。
经过两个小时的装睡,她发现那二人真的很谨慎,干脆不装了,从躺椅坐起身,脱下薄衫,一头扎进了旁边泳池。
噗通一声,水花溅起,廖正思一愣,看着泳池里如鱼儿畅快游动的女孩,“这……”
曾易梁漫不经心看过去一眼,“她睡醒有一阵了。”
有哪个睡着的人会十秒钟不停翻动三次身体,还悄悄摸出手机玩,当他又瞎又聋。
晚上十点过,三人回到酒店,廖正思的房间在走廊尽头,乐斯蹊走到自己房门口便停下,他回头看,“你们住这?”
女孩愣了下,在廖正思眼里,她跟男人是那种关系,晚上不睡一起不好解释,立刻朝曾易梁使眼色。
男人会意,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嗓音磁性性感,嗯了声,手搂上女孩的腰,跟廖正思告别。
乐斯蹊靠在他怀里,感受到男人体温发烫,想起白天坐他腿上的触感,抬起头,眉眼弯弯地跟男人撒娇。
“洗澡的时候能帮我搓背好不好?”
曾易梁低头瞧着女孩水润的眸子,怀中温香软玉,“好,一起洗。”
走进屋内,房门在身后关上,现在的情况跟昨晚如出一辙,如果她现在就应他,下一秒绝对会摔门而出,一定得反着来。
套房内只剩他们俩人,乐斯蹊松开手,从男人怀中脱离,自顾自走到茶几旁,拿起花绳挽头发。
曾易梁站在原地,看着女孩后脑散出来的碎发,白皙后颈很细,一只手就能拧断。
“不要我搓背了?”
女孩背对着他,嘴角抑制不住上扬,强行压下,他果然吃这套,好贱。
“逢场作戏罢了,我是来学习的。”
闻言,男人发出低低的笑,迈开腿,走到女孩面前,抬手攫住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那你学到了什么?”
要是别的男人这样对待她,早一巴掌扇了过去,乐斯蹊这辈子都做不了M。
“太深奥,我说了你也听不懂,”她说完,抓住男人手腕,连看都没看一眼他脸上的表情,转过身朝浴室去。
不多时,隔着一道半透明的玻璃门,曾易梁听着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光线明亮,女孩影子印在上面,身形条线优美,看得清清楚楚。
乐斯蹊站在蓬头下,动作幅度大,故意将水渍撒在门上,视觉效果会更加奇妙,外面的黑影一动不动。
她突然懂了隋也说的话,合着这招就叫作欲情故纵。
从浴室出来,外面已经没了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乐斯蹊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走到落地窗边,看向外面黑漆漆的海面,忽地笑了起来。
隔日一早,乐斯蹊被电话铃声吵醒,摸到手机瞥了下,又合上眼,接起,“爸爸。”
那头传来乐修德的声音,“这几天你又去哪鬼混了?”语气极其无奈。
“没混,我在学习怎么当个好继承人,”女孩声音懒懒的,一听就知道没睡醒。
“你跟谁学?”
就连曲祁都是花高价聘请来的,他就不信还能有人受得了她脾气的情况下,诚心实意传授经验。
户外天气好,窗帘缝隙透出细微光线,乐斯蹊微睁开眼,想起参加京市晚宴那次,老父亲很害怕她招惹曾易梁,所有人都对男人敬而远之。
“秘密。”
“你要是不说,我就问Aron,”乐修德太了解她的尿性,连着几天不回家,静悄悄连个消息都没有,绝对在搞事。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乐斯蹊拿下手机看了眼时间,十点钟,应该是曾易梁。
“你问吧,Aron不会告诉你,”女孩掀开被子起身,鞋子都没穿,光着脚丫朝外面小跑,“不说了,我挂了。”
乐斯蹊打开房门,果不其然看见男人一身笔直银色西服站在外面,手停在半空中,见到她开门,又放了下去。
“待……”
“我昨晚梦到你了,曾易梁。”
俩人同时开口,女孩打断抢先说道。
男人双手放在裤袋,闻言,眉头一蹙,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梦到我什么?”
乐斯蹊迈出一步,走到他跟前,光着的脚丫踩上男人的皮鞋,抱住劲瘦结实的腰,踮起脚尖,一副索吻的架势。
看见这一幕,旁边以Aron为首的三五个保镖立马背过身。
这个姿势,她视线正好与男人相差四五厘米,一抬头,就能亲到他的唇。
但女孩只是微微斜过头,压低了声音,“我梦见你……把我锁在一个房间里面,强吻我,还对我做那种事。”
她说话时,气息扑在男人耳朵,曾易梁痒得下意识歪了歪头,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所以,我需要给你点时间,让你去洗个澡么?”
这话乐斯蹊一开始还没听懂,直到发现男人目光移到小腹以下,瞬间明了,本打算调戏他一下,结果被调戏了。
“应该是你不行,我都没有湿诶。”
她说完,脚从男人皮鞋滑下来,对他得逞一笑,转过身,声调提高,“想看我换衣服的话,就进来关上门。”
曾易梁眸色阴沉,沉默盯着女孩背影片刻,侧过身,将门扉拉上。
半个小时后,乐斯蹊穿着一身淡紫色长裙登上甲板,脸蛋清秀素净,依然给人一种娇贵的感觉。
游轮上人不多,除了船员服务员,大概也就二十来个,全是曾易梁和廖正思的人。
女孩挽着男人手臂,“曾易梁,我们为什么突然要出海玩,是岛上的女的已经满足不了你,你要去找小美人鱼了吗?”
男人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视线瞥向她,昨天自己说要出来海钓,睡一觉忘得干干净净,确实只有鱼的记忆。
游轮开出二十多公里缓慢停下,海面不时跃出海豚,乐斯蹊接过船员递来的水桶,将小鱼倒进海里,瞬间吸引来一大群五颜六色的鱼群。
“曾易梁!你快来看啊,曾易梁!”
她欢喜大叫,没人应,一转头看见男人全身上下只穿着泳裤,从里面走出来。
之前穿着衣服不明显,当下才将他一览无余,身材爆炸好,宽肩窄腰,胸肌隆起恰到好处的高度,腹肌块块分明,前锯肌和腹外斜肌性感得要命。
乐斯蹊看得呆住,直到曾易梁走到她跟前,将人眼睛蒙住,“小心点,口水别滴到我身上。”
女孩回过神,别开男人手臂,两只眼睛亮得发光,就差把‘好色’两字刻在脑门上。
“你穿成这样干嘛?”
曾易梁下巴一扬,乐斯蹊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去,一群男人站在船头跳海,个个都只穿着小裤衩,但都没有他身材好。
“我也要。”
男人眉头一压,嗓音很低,“很危险。”
乐斯蹊抿着唇笑,倾身贴住男人,手不听使唤在他身上抚摸,“那你保护我不就好了,只要在你怀里,我就什么都不怕。”
“是吗?”
女孩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
“好。”
曾易梁眸中含着逗弄的意味,顺着她抱自己的姿势将人箍紧,一步一步压向边缘,忽地转身往后一倒,两人从栏杆翻落,噗通一声,砸进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