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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迷屋 > 虽为弃女,但厨艺顶级 > 第20章 突生变故

第20章 突生变故

且说那头蒋大壮护着红烧鱼回到家中,他家姑娘循着味就过来了,“阿爹,今日买了什么吃食,好香啊?”

下一秒,她瞧见蒋大壮献宝似的从身后取出红烧鱼,他一路小跑回来,手中的鱼还热着,“珠珠,快去将你阿娘唤来吃饭。”

“阿娘,阿爹回来了。”蒋珠快步跑到后院,帮着蒋娘子将锅中的烂糊菘菜盛出来,又盛了三碗米饭。

一家三口坐在桌前,蒋娘子瞧着桌上的红烧鱼心中不解,“夫君,珠珠不是让你带鸡蛋饼回来么?怎么带了几条鱼?”

“哦,今日那小娘子家中有事,早上没出摊,到了傍晚才出摊,正好在买鱼,我就想着买了几条回来给你们尝尝鲜。”蒋大壮夹一整块鱼肚子上的肉送到蒋娘子碗中,“妇人尝尝,这鱼不仅没有一点腥味,肉还极嫩。”

说罢,又给自己夹了块鱼肉,在米饭中淋了层鱼汤,拌着饭吃,那滋味都快给人香迷糊了。

一顿暮食,蒋家三口人撑得肚子滚圆,蒋娘子靠在椅背揉着肚子,“夫君,你前些日子不是说要请崔判官来家中吃饭,何不请了那小娘子来家中做上一顿,这样你续任码头管事一职,不就稳了。”

“娘子聪慧!”蒋大壮心中大喜,打算明日上工之时就去问问林书晚。

且不晓得蒋大壮心中打算的林书晚,踩着宵禁回到家中。

今日备下的红烧鱼同九肚鱼都卖了个精光,她迫不及待想要数钱,可低头一瞧跟着自己半日的谨哥儿累坏了,竟就这么靠着墙开始打瞌睡,林书晚无奈一笑,将要帮自己烧水的青芜赶去休息,这丫头今日也累坏了。

自己走到水井旁提了桶水,打算烧上一锅热水,几个人都好好洗漱一番再开始数钱。

“晚娘回来了?”屋内的姜婉听着动静从里头出来,一眼瞧见她的动作,赶忙上前接过水桶,“快去歇上一会,这边我来就好。”

林书晚实在拗不过姜婉,只好拖了张凳子坐在一旁,同姜婉说着今日摆摊的事儿,“阿娘,我觉着若是每日生意都这般好,我们很快就能将食肆开起来。”

待到月上中天,林书晚才堪堪将明日摆摊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她捶着酸痛的胳膊站直了身子,想着等到食肆开业,她定要寻上好几个伙计。

洗漱完后,姜家四口人躲在屋内,锁上门,林书晚捧出装满铜板的木匣,“哗啦”一声全部倒在帕子上,一枚一枚,数了许久,“今日卖鱼竟赚了将近五百文!”

“竟有这么多,一月三十日,除去休市那日,一月便能赚十五贯!”姜婉惊讶地瞧着林书晚,她晓得晚娘手艺好,但从未想过头一个月摆摊就能赚这么多银钱。

不知何时,初来廉州的仿徨已消失不见。

晨曦微露,早早起床的林书晚将东西收拾好,便带着青芜去码头摆摊,她打算今日就同码头那些伙计们说过几日就不去那处摆朝食摊了,原因无他,一日摆两次摊实在太累了。

况且再有十余日,家中便能修缮好,到那时林记食肆也能开业了。

思索间,林书晚两人便到了码头,她同青芜才将东西摆好,那头下工的伙计就直奔她的摊位来了。

“林娘子你昨日没来,都不晓得我们过得什么苦日子,除了秦娘子家的酸汤米线味道不错,旁的几家都不好吃。”丁卯嘟嘟囔囔越过祝家鸡蛋饼朝林记小食摊走来。

秦语“噗嗤”笑出了声,“郎君你不晓得,我家这酸汤米线也是林娘子改良过的。”

“难怪这味道吃着比之前好上许多。”丁卯一口鸡蛋病一口酸汤,恍然大悟。

几人同往常一样,要了几个鸡蛋饼,又要了几块鱼肉饼,不过半个时辰,林书晚备下的吃食就卖空了,她正打算借此机会同几人说一下,三日后自己便不来此处摆摊了。

蒋大壮远远冲着她招手,还没走近,就听他冲着自己高声道:“林娘子,我有要事同你商量,三日后我家要宴请一位贵客,想请你上门做菜,价格好商量。”

送上门的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林书晚当即应下,“郎君的那位贵客可有什么喜好?”

蒋大壮沉吟片刻,忽而一拍手掌,“那位贵客祖籍在川渝之地,嗜辣。”

“那我晓得了,郎君准备好那位贵客喜好的食材便可。”

就这么耽搁了一会,方才还在跟前吃朝食的食客早已散去,林书晚无奈叹了口气,心道只好明日再同他们说了。

“林娘子,你可知蒋郎君要宴请的贵客是何人?”秦语瞧着蒋大壮离开,满脸神秘地凑到林书晚耳边。

林书晚奇怪地瞧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是廉州的崔判官,下个月码头管事要重选,此事正是归那崔判官管,蒋郎君估摸着是想续任,这才想着宴请崔判官,林娘子好好把握,此事若是成了,往后你林记的名声说不准就能响彻廉州。”秦语细细同林书晚解释,言语之间带着羡慕。

与此处欢喜不同的是那素面摊的摊主,他沉着脸,站在卖包子的摊主身旁,“孙君,若是再无所举措,说不准日后这码头就再无我们容身之地了。”

“那李君有何法子?”孙成君动作一顿,眸色微沉。

“我听闻这臭丫头傍晚会在长春桥旁摆摊卖鱼,我们想法子把那鱼的菜谱弄过来。”李茂压低着嗓音,眼中满是贪婪。

他昨日在长春桥旁的茶馆中瞧得清清楚楚,林书晚的摊位前排起了长龙,且不说那椒盐九肚鱼,瓦罐中的红烧鱼连他瞧着都馋得不行,得把那菜谱拿到手,到时红烧鱼卖它个三百文一条,还摆什么素面摊。

“听李君所言,似乎胸有成竹?”孙成听着他那势在必得的语气,起了兴致。

闻言,李茂弯腰凑到孙成耳边低语几句,“到时坏了那臭丫头的名声,蒋郎君自然再也不会让她上门做菜,时间紧迫之下,孙君你毛遂自荐,我再以帮她的名义从她手中把做鱼的法子骗来,孙君觉得此法如何?”

“世子,可要让人去提醒一下林娘子?”长春桥上,惊鸿瞧着笑得奸诈的两人心中不耻。

闻言,江昱枫疑惑地瞧了惊鸿一眼,“你家世子何时成了好管闲事之人?”

“您不管闲事,那您听得林娘子在此处摆摊,巴巴儿地来此作甚?”惊鸿低着头嘀咕道。

“嘶。”江昱枫抬手拍了惊鸿一个脑瓜,“怎么同你家世子说话呢?”

主仆二人一时无言。

江昱枫远远瞧了眼林书晚,朝惊鸿招了招手,“走了。”

林书晚两人收了摊就要回家。

“林娘子且慢,今日可还有鸡蛋饼?”一位身着靛青色窄袖官服的年轻郎君匆匆赶来。

“郎君,您来晚了,今日的鸡蛋都卖空了。”林书晚瞧着此人有些眼熟,想了片刻才想起此人便是前日一下子买了许多的那位郎君,当即挂上笑脸,“您若是还未吃朝食,不若尝尝秦娘子家的酸汤米线,味道也十分不错。”

“林娘子,我名唤程辉,你直接唤我名字便好。”程辉对着林书晚的笑脸,耳尖通红,低着头走到秦语摊位前,“劳烦秦娘子给我来一碗酸汤米线。”

秦语手脚麻利地下好米线,飞快凑到林书晚身旁,“林娘子,我猜那郎君瞧上你了。”

林书晚瞧了程辉一眼,正好对上他偷看自己的目光,当即收回目光,“莫胡说,我家中还有事,先走了,对了,明日我想同你商量件事儿。”

同秦语道过别,林书晚两人推着车往家走。

“娘子,我觉着秦娘子说的不错,那郎君瞧你的眼神确实同看爱慕的女子一样。”青芜跟在林书晚身后低声道。

闻言,林书晚惊诧回头,瞧着青芜一脸认真的模样,撑不住笑出了声,“你才多大一点,竟还晓得爱慕之人了?”

主仆俩推着车,说说笑笑路过集市,林书晚打算再买些菜回去,这几日家中有人在做工吃得多,除了鱼她还买了不少猪肉鸡肉,菘菜萝卜之类的先前买得多,家中还剩了不少,暂时不用买,一共花去两百文。

两人将鱼倒在盆中,塞在推车下头。

回到昌平街,林书晚将推车放下,便打算做午食了,她想着反正今日傍晚还要去集市卖鱼,不如今日就吃红烧鱼得了,还省了自己不少功夫。

处理鱼鳞不难,姜婉同青芜都能帮忙,但是给鱼开膛这两人就不行了,若是不小心将鱼肚子里头的苦胆弄破,整条鱼就会又苦又腥,吃不得。

等到将鱼处理好后,划了花刀,抹上一层薄薄的盐巴,丢上几片葱姜,再浇上一勺米酒腌制片刻就好。

灶房的灶台还没砌好,如今还只能用炉子。

半刻钟后,浓郁的香味在整个小院散开,勾得那些做活的匠人吸着鼻子,没有半点干活的心思。

“林娘子,你这是做的鱼?”陈老汉伸长了脖子朝林书晚面前的铁锅张望。

“鱼肉?鱼肉可腥了。”

“林娘子不厚道,我们辛辛苦苦干着活,你就给我们吃鱼?”

“我家娘子做的鱼可好吃了!连码头管事都买了四条呢。”听着旁人的质疑,青芜自是不乐意了。

吵吵嚷嚷间,林书晚的红烧鱼出锅了,陈老汉捧着饭碗犹疑不定,还是林书晚实在瞧不过去了,抬手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放到他碗中,“老丈尝尝便是。”

说罢,便不再管他,顺手掏出鱼肚里头的鱼籽,放到谨哥儿碗中,“谨哥儿多吃鱼籽,长高高。”

陈老汉苦着张脸,屏着呼吸,夹起一块鱼肉送入口中,鱼肉鲜美中带着一点辛辣,实在下饭。

一顿饭下来,几人吃得肚子滚圆,尤其是方才叫唤的厉害的两人红着脸凑到林书晚跟前道歉。

次日一早,林书晚最后将炉子搬上推车,唤了青芜打算出门摆摊时,门口传来急促的砸门声。

那动静大得好似要把姜家的大门拆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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