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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迷屋 > 女土匪娇宠残疾夫君 > 第1章 捡回一个俊美男人

第1章 捡回一个俊美男人

“官人,人总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您来奴家这寨子里也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您吃奴家的,喝奴家的,耗费了奴家多少银钱?奴家不图您报答,只想尝个荤腥。您就让奴家试一试,若再不行,奴也不为难你了!”

齐鸣看着眼前喝得醉醺醺的女匪头,愈发不敢松开拽住被子的手。

他的手指细瘦,纤长,大约是因为过于用力,指尖微微泛出红色。盛九由来觉得他的手好看,这会儿更是难以自持。于是,鬼使神差的,她俯下身,在他细白的指节上啄了一口。

齐鸣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他很想抽回手,拿帕子将自己的手擦拭一百遍。可惜,面前的女匪头虎视眈眈,他不敢稍有松懈,只是,那拽住被子的手显见得颤抖起来了。齐鸣仰着头怒呵她,“你,你若是敢轻举妄动,我,我定不饶你!”

“不饶我?”盛九笑得愈发放浪,“您打算怎么不饶我?官人,莫如让奴领教领教您的威风。”

齐鸣觉得她简直是疯了。他一向觉得她不可理喻,没想到,喝醉了的她,越发不可理喻!

盛九伸出长长一只胳膊,预备来拽他的被子。

齐鸣立时警觉,更加用力抓住盖在身上的被子,壮起胆子威胁她道:“你若是不想九凰山上上下下三千余人死于非命,最好是什么都不要做!”

他敢拿寨里的人威胁她?

盛九真是有些怒了,她的脸上浮出一个嘲讽的笑来,“官人,您可还记得,您的命是谁救回来的?如今,您却说出这样的话。哼,官人,枉您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就学会了‘恩将仇报’这四个字么?”

可圣贤书里也没有教他,受人恩惠就一定要以身相许啊!齐鸣觉得气愤,若是她不这么色令智昏,他也不会说出这些混账话来。

所以,齐鸣仍是不服,梗着脖子和她对峙,“只要你不碰我,我自然不会那样做!”

盛九觉得他这副将怒不怒的样子很可爱,于是,趁他不备,又在他的额上亲了一口。

我就碰你了,你想怎么着?

这下,可真是彻底激怒齐鸣了。他是国公爷和长公主的儿子,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轻侮?更何况,她那一吻,那黏腻潮湿的触感还停留在他的额上。齐鸣终于忍无可忍,抬起袖子狠命揩拭自己的额头。

这就给了盛九可乘之机,他手一松,她便趁机掀开了她的被子。

被子里的身体匀称修长,虽然有些单薄,但配合着他那略显苍白的面容,简直迷人得恰到好处。盛九也是自从见了他,方才明白为何吴王爱西施。这种弱柳扶风的美,没有经历过的人,哪里知道其中滋味。

盛九很想尝一尝他的滋味。

于是,她低下头,在他的小腹处,又亲了一口。

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单衣,因此,盛九亲他时,只觉得衣裳下肌肤的触感都十分的清晰。他的腹部很柔软,像刚刚采下的棉花。盛九没想到,他明明那么瘦,腹部的触感却这么好!

正当盛九兀自回味无穷之时,不提防,一杯温热的茶水兜头从她的额顶泼下。

小官人手里握着茶杯,每一根指节都泛出青色。

盛九被兜头淋了这么一大杯水,一个月来的忍气吞声,终于使她怒不可遏。她露出了齐鸣从未见过的狠戾表情,抬眼觑他道,“官人,您可能尚不十分了解奴。奴是匪头,杀人不眨眼的。您今日是肯也罢,不肯也罢,奴都要强了您。自然,您大可以威胁奴,说要灭了奴的九族。可惜啊,您瞧瞧您这样的身子,奴便是放了您,您能爬回京城么?倒不如从了奴,虽比不上您在家时锦衣玉食,却总好过暴尸荒野!”

说着,她再顾不得征求他的同意,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衣裳穿得宽松,她只须轻轻一扯,他的大好春光便尽数袒露了出来。盛九何曾见过这么美的景致,于是被冲昏了头,迷瞪瞪的,她便吻上了他脖颈。

他的肌肤有着特殊的吸引力,使她欲罢不能。那淡淡的药香,简直是迷惑人的烈酒,盛九醉了,只想一点一点的,将他啃噬干净。

脖颈,锁骨,胸口,腹部……

她像一只野犬一般,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标记。

齐鸣看着这肆意妄为的姑娘,心里简直恨出了血。他抓住她的胳膊,竭力想推开她。可惜,他的力气与她相比,无异于是蚍蜉撼树。这点微不足道的反抗,越发增长了盛九攻城略地的乐趣。

触不及防的,齐鸣忽而瞪大了眼睛,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整个人僵硬地挺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盛九显然很得意。果然,只要拿捏住了男人的把柄,他自然就顺从你了。

她觉得他的触感很好,于是勾起手指,在他的身上轻轻地摩挲着。

齐鸣一动也不敢动。

小官人只要安静下来,其实乖得很。

盛九觉得遗憾,终究是人无完人,小官人百样都好,唯独这方面差了一点。唉,若是他能行,该多好啊!

忽而,始料未及的,他的那物,似乎是稍稍动了一动。

盛九唯恐是自己眼花了,又盯着瞧了一阵。

而后,她惊喜地回头,对齐鸣道:“官人,您可要瞧瞧,它,好像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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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

盛九手托下颔,将眼前昏睡不醒的小官人,由头至脚的,细细欣赏了近半个时辰。

碍于自个儿读书太少,盛九不大晓得该怎么形容一个男人的美。不过照她的眼光来看,可着整个邵州城里找,也未必找得出比他更出挑的郎君了。

去年除夕的大傩仪上,有个扮演罗成的小后生,据说美得很,震动了十里八乡。盛九专程赶过去瞧了,唇红齿白的,确实养眼。可惜那后生年纪小,过了年都还不满十五。盛九摇了摇头,慨叹生不逢时。自己横刀立马闯江湖时,他还是个喝奶的小娃娃。

不过,老话说得好,东方不亮西方亮。走了个王屠夫,来了个张木匠。这不,那“小罗成”虽然遗憾错过了,可眼前的这位,不就来了么?更何况,论起姿色来,便是十个“小罗成”,那也及不上眼前这位小官人。

这般瞧着瞧着,盛九那一颗寂静的春心,又止不住地活泛起来了。

要说坎坷,盛九的情路也确实是坎坷非常。否则,也不至于年满二十三了,都未能将自己嫁出去。

倒不是盛九不想嫁,实在的,哎,怎么说呢?时运不济吧!

其实,早在五年前,盛九便很是殷勤地替自己张罗起了相亲的事宜。毕竟过了年,那可就十八了。十八岁的姑娘还不出嫁,那是要被人家当做笑话的。

盛九不想被当成笑话,所以主动地去找王二娘替她说媒。王二娘是寨子里最知名的媒婆,又是她的干娘,自然是有好的,先紧着她。可惜相来相去,盛九总也相不中。王二娘也急了,怕自己声誉扫地,只好单刀直入,问明白寨主到底喜欢什么样式的,她也好按图索骥,总比像现在这般瞎忙活的强。

既然是物色官人,自然该慎之又慎。盛九拧眉仔细想了想,终于开出了一个最为要紧的条件。

“找个好看点的吧,将来放在家里,看着也养眼。”

标准虽然肤浅了点,但好在很明确。

两人商议妥当,接下来便是满邵州城物色相亲的人选。王二娘很有信心,毕竟邵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要下定了决心去相看,总能相到合心意的。

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却无意。城里有门第的人家,听说是九凰山的女匪头在选夫婿,都忙不迭将自家娇养的儿子藏起来。有的为了稳妥起见,甚至想尽办法将孩子送出了城,“考科举去吧,或者走亲戚也成,总之,在盛寨主还没觅着中意的郎子之前,千万别回来!”

所以,只好降低标准。

“譬如贫寒人家的子弟,只要相貌上过得去,那也不是不能考虑。”盛九道。

如此一来,总算有几户人家在王二娘的威逼利诱之下,决定让自家的孩子去寨上试一试。若是相不中,放了回来,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可若是不小心被相中了,哎,端着碗稀粥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农妇们就想:这大约就是孩子的命数吧。九凰山,虽说是个土匪窝,但好在,吃穿不愁啊!

遗憾的是,盛九相了好几回,却终究没有相中一个。倒不是因为人家相貌不够好,而是,盛九道:“咱们盛家,之所以世世代代做土匪,主要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因此呢,我找郎子,可以不问人家的家世出生,但好歹肚子里得有点墨水。爹爹会识字读书,将来孩子自然也不差。等咱们的孩子将来长大了,我不要他做匪头,让他找个正经的营生。这么着,一代一代的,咱们盛家,也就脱离了土匪的行当,慢慢好起来了!”

“可您瞧刚相看的那几位”,盛九有些怨艾地对王二娘道,“个个都是睁眼瞎,斗大的字不识半升。这…… 这不是耽误孩子的教育吗?干娘啊,不拘如何,还得劳烦您,再替我物色物色,好歹找个识文断字的。”

呦呵,原来不单要长得好看,还得会认字。王二娘瘪薄的嘴角往下拉了拉,心道:寨主的要求可真不低!

要在乡下找个既识字又俊俏的郎子,其难度不亚于出门捡快狗头金。王二娘直觉这项任务完不成,于是心思一转,便把皮球踢了回去。

只见她满面堆笑对盛九道:“寨主真是深谋远虑,只是咱们邵州城,穷乡僻壤的,读书人原就稀罕得很。那些贫苦人家,吃饭尚且成问题,哪来的闲钱送孩子读书呢?这样吧,我给寨主出个主意……”

王二娘将一张薄唇送到了盛九的耳边,叽叽哝哝说了一番话。盛九听后十分震惊,瞪大了眼睛道:“这么干,恐怕有些不妥吧!那些过路的书生,不少身上都有功名。若是平白无故失踪了,官府可是要追究的。自新朝建立以来,咱们的日子原本就越发艰难了。我看,还是不要去惹那事的好!”

王二娘却不这样认为,她将一双精干的眉毛往上挑了挑,继续怂恿盛九道:“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回罢了!寨主不是要找个既有文化,又相貌堂堂的郎子么?除了书生,哪个还能同时满足这两样条件呢?再者,咱们并不在九凰山地界上劫人,咱跑远一点儿,譬如去岳州、衡州都行。您看中了哪个,将他两眼一蒙,带回来,从此圈养在这九凰山,不让他出去。这么一来,便是天王老子,也查不着是咱们干的。”

如此说来,倒是天衣无缝。毕竟如今虽然四海升平,但湖湘一代地处边陲,天高皇帝远。兼之山林莽密,悍匪横行。失踪了个把人,实在算不得什么稀罕事。

决心一定,盛九果然不辞劳苦,带着十来个兄弟去到衡州,掳回了一个书生。可惜书生嘛,本事没有,心气倒不小,虏上山后,抵死不从。盛九足足笼络了他十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使劲了各种手段威逼利诱,可他仍是不为所动。饭也不吃,光喝水,眼看就要饿死。盛九终是不忍心,于是和他打商量,约定了以后就算他有了出息,也不许回头再来找九凰山的麻烦。那书生自是满口答应不迭。盛九瞧着他那俊秀苍白的脸,遗憾地摇了摇头,将十两银子放进他的包袱里,亲自将他送回了衡州。”

提起往日,真是一把心酸泪。盛九在那书生的身上使劲了手段,却不仅没能尝个荤腥,倒惹了一肚子气。送走那书生后,盛九忽然觉得心力交瘁,自此以后,偃旗息鼓,再也不出去找郎子了。再后来,盛九的父亲盛鼎天病逝,盛九守孝三年。如此一来二去的,耽误到了二十三,活生生熬成了老姑娘。

正当盛九以为自己冷了心肠,不再对婚姻抱有指望的时候,却又极其意外的,捡着了这么一位俊美非常的小官人。

小官人可真是美!比扮“罗成”的小后生美,也比从衡州城里掳来的书生美!

更重要的是,这位小官人,乃是盛九实打实从别人的船上捡回来的,不是抢来的,也不是掳来的。

回想起三天前那一场生死大战,当真是日月无光,血流成河。二十五具尸体,被盛九命人绑上了石头,沉入河底。正当盛九打算撤兵回寨时,她的属下却从船板底下找出了一个人。这人当时早已是昏迷不醒,且蓬头垢面,污秽不堪。大家伙都劝盛九别多管闲事,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盛九犹豫再三,到底还是将他带回了山寨。

就是这样一个比叫花子还不如的人,洗干净了,竟然会有这样惊人的相貌!

盛九拿手指勾勒着他的眉弓,不禁有些喜不自胜。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瞧这细致深秀的眉眼,瞧这精雕细刻的下颔,还有这白嫩嫩的细胳膊细腿。盛九咽了口唾沫,手指又难以自控地摸了摸他的嘴唇,软软的,手感很好。真是个宝贝啊!盛九咧着嘴傻嘻嘻笑了半天,她想,今后终于可以停止无休无止的相亲生涯了,有了这个,就够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长得近乎完美的人,却仍有美中不足的地方。盛九想起了寨上李郎中对他的诊断,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位官人,恐怕是患有瘫病。”李郎中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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