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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陈友良一行人诛宦失败后,垂头丧气地回到陈友良在上京暂居的小院想下一步的对策。

陈友良气汹汹地走进内室,在转进中庭的时候,他压不住自己的火气,对着天井下的石凳直接一脚。

一脚下去,石凳肉眼不可见的轻微晃动,向受力的反方向些许偏移。

但陈友良只看到他踢的石凳一动不动,连丁点碎屑都没掉落下来,这下脸彻底一沉。

贾良见此嘴角一抽,默默用手给脸挠痒的方式掩盖自己弯起的嘴角。

一旁的邓源一时也有点无语,他直接弯下腰,上手想把那石凳抱起来。

他咬紧牙关,紧绷着脸,就在要举起那一刻,邓源的力气卸了,石凳脱力直接砸在了邓源的一只脚上。

顿时,邓源叫了出来。陈友良赶紧叫人扶着邓源进内室上药。

邓源的家世虽不如陈友良,但也是身娇体弱的风流贵公子,平时吃穿住行都由奴仆打理。

假若谈起吃喝玩乐,甚至敛财,邓源是一把好手,但是对于武力体力上的事就无能为力了。

较之邓源,陈友良,他还能跨上马绕着围场骑个两三圈。

邓源日常出行不靠马,只乘车的。眼前的表现就不难推测了。

瞧见邓源比自己还不堪的表现,陈友良的脸色由青转白。

陈友良招呼贾良也和他一起进内室,大家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友良,你在家吗?”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响彻了整个院子。

来人正是邢暠,他一把推开门口阻拦的仆人,说道,“我和友良是什么关系呢?你不用引路了,我这院子熟的很,我自己走就行。”径直走了进来。

邢暠他的祖父曾做过大长秋,有拥立先帝之功。

他的父亲本是他现在祖父的族侄,后来被发达的祖父收为继子。

据说邢暠出生的时候,声音洪亮,且在太阳初升之时,因此被他祖父取名为“暠”。

“暠”意为光明,明亮。

前几年,邢暠因为奉《大燕规》打死张泽隔房的叔叔,被宦官们联手打发回了老家。

邢暠呼喊着陈友良的名字,进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小石子,重心不稳就要摔倒的时候。

邢暠眼睛突然瞥见一旁的石凳,对,就是之前那个石凳,他用手在石凳上一撑,他终于站稳了脚跟,石凳却倒了。

陈友良脸又青了,眼睛闪烁不定。

搁一旁的贾良,他这次直接背过身,不然他的笑容真的遮不住了。

“友良,你的脸色怎么了?”邢暠注意到陈友良不对的脸色,好奇并且真诚地发问。

陈友良对着邢暠“真诚”的神色,心中的气被他死死压住,脸上瞬间挂上亲切的微笑,

“没什么。阿田,你找我有什么事?”,拉着邢暠的胳膊,看都不看那石凳,他走进了内室。

对,邢暠的乳名就是那么朴素,叫阿田。

贾良抽搐着脸跟在两人的后面进了屋。

屋内,邓源已经让奴仆给自己的那只脚上好了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脚架在了旁边的小木几上。

看着进来的人中格外醒目的邢暠。陈友良比贾良要低一个头,邢暠比陈友良还要低一个头,换算成现代的说法就是身高一米五五。

自从邢暠被打发回老家后,他一时气短,整日沉迷于歌舞美婢美食,而且他还不爱运动,身躯格外圆润,大肚腩直接凸出来了。

再加上邢暠本人加冠后,蓄的一把乌漆嘛黑的络腮胡子,这形象简直绝了。

黝黑的矮冬瓜邢暠在一群在整个大燕都称的上美姿容的人里,可不显眼吗?

四人围在圆桌前,仆从很快带来了酒水和下酒菜。

在这个年代蒸馏还没出现,酒水只是自家酿的度数不高的浊酒。

其中下酒菜是一盘厨娘切成片的卤羊肉,一盘炒熟的南瓜子,还有一盘时令瓜果。

四个人觥筹交错,吃起来菜来,喝起了酒来,气氛一时热闹非凡。

“这位相貌堂堂,英武不凡的郎兄是何许人也?”邢暠用筷子夹着菜,好奇地望着陈友良和邓源。

邓源头都没抬,用他的大白牙磕了一口瓜子,吐出来皮,说道:“自达是前尚书令王恪的弟子和女婿。

阿田你不是以前很崇拜王恪吗?正好,你两可以好好聊聊。”

邢暠听了一愣,回过神来,对着贾良举起酒杯,“仁兄原来是前尚书令的高足啊!”

贾良忙拿起自己的酒杯和对方碰了一下,“‘仁兄’一词不敢当,叫我自达好了。”

邢暠豪放地把杯子了的酒一口闷掉,说道,“自达也跟着友良雍鸣一起叫我阿田好了。”

陈树,子友良。邓源,字雍鸣。

四个人吃菜喝酒了一会,陈友良看着邢暠好奇地问,“阿田,你这回来上京干什么?现在上京可不太平。”

听见陈友良的询问,邢暠把酒杯推到一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长叹了一口气。

其他三人看到邢暠的举动,也纷纷放下了自己手里的酒杯和筷子。

邢暠用手指蘸了蘸酒杯里的水,在桌上画着圈圈,说:“我有个堂姐嫁给了薛皇后的某个侄子,薛氏一族被天子灭了。

我这次上京就是想要给她好好收个尸,别的什么我也不求了,我能力微薄,只能做点这个,好歹小时候一起玩的。”

“我从老家出发,就是为了我堂姐一家的事。

但一走进上京城内,我突然听到天子驾崩、太后执政,所以我赶紧到友良你这,来打听打听具体什么情况,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陈友良对他说,“这到确实。不过薛氏一族中的薛峤活了下了,现在为刘太后做事,成了她的走狗,想必这事不难。”

贾良也跟着阐述:“原本张泽的兵马现在全被刘太后给了刘大将军刘怀。”说到这,贾良也叹了一口气。

邢暠不知所以,发问道:“怎么了?新帝登基,兵马转交不是很常见的事吗?你们为何如此?”

陈友良没有说话,突然站起身,背着手走到窗边,看着屋外的青翠如滴的竹子。

邢暠看着陈友良的举动更加好奇,继续追问。

这次,邓源语气激烈地说道,“阿田,你别管友良,他只是有些气馁。”

话音一转,邓源又语气低迷地说,“我们一直期望刘大将军能有所作为,前段时间刚把左右摇摆的刘怀(刘大将军)说动。

就在今日,我,友良,自达率人去诛宦。结果到了张泽府中,发现他不在家,就留给我们一空巢。

我们又追到北宫,眼看就要抓到了,却在宫门下钥的前一刻,被张泽他们逃进了北宫。”

说道这里,邓源脚猛一踹,想要发泄一二,不小心用伤到的脚碰到了桌子,又是一番鸡飞狗跳、龇牙咧嘴。

贾良补充道,“我们无奈回府,派小厮去打听消息怎么泄露的。

结果,好哇,是刘大将军,刘怀他在酒楼与人喝酒喝醉了说的。”

贾良对着酒杯,仰起头就是半杯,再用袖子擦擦嘴角,酒渍留在了他的袖口上。

接下来,四个人集体没有说话,只低头喝酒吃菜。

“出大事了”,家人从外面急匆匆出现在陈友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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