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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李慕然是这个世界的关键,你必须让他黑化。现在是个好机会,把他丢在这里,自己离开。”

许明朝心中紧了紧,总觉得这事儿听着不太厚道,“这里可是禁地,到处都是危险,他还没有灵力。”

“你放心,他的命格特殊,死不了。”

老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

其实她也没得选。

许明朝沉默片刻,回头看了一眼洞内。李慕然睡得很沉,似乎又做了什么梦,眉头紧紧蹙起,她见状快速别过脸,压下心中刚刚冒起的一点不忍。

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也唤回她的理智。反正他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她还是老老实实按老头说的做吧。

毕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优柔寡断可不是什么好性子。

她很快做了决定,临走前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防御符,将山洞暂时保护了起来,而后便踏上老头说的那条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翌日清晨,李慕然醒来时,发现许明朝并不在山洞里。

他坐起身,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洞穴,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起身走出洞口。

清晨的山林中漫着一层薄雾,空气中也有刺骨的寒意。

他走到岔路口处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地上的痕迹——东南向的小道上有几道显眼的脚印、被踩断的树枝,还有倒伏在道旁的干草。

许明朝应当是从这条路离开的。

他顺着痕迹一路向前,走着走着只见脚下的路越来越窄,周围的树木也愈发稀疏。

耳边传来野兽低吼的声音,他停下步子,抬头往前看。

路的尽头是一片开阔的空地,淡金色的结界法阵在空地边缘忽明忽灭,十分不稳。

显然这里便是许明朝口中结界最薄弱的地方。

可正因为结界薄弱,这里盘踞着一只战力最强的结界兽。

空荡的草地上,许明朝拿着剑,单薄的身子绷成一根线,与那只两米高的石兽静静对峙。

林间的冷风拨动着低伏的草木,也扯着她被扯破了好几处的衣袍前后翻飞,血迹顺着许明朝的手臂和小腿留下。

但她提着剑的气势却丝毫未有减弱,平日里总不太正经的一双眼凌厉如刀,半分不肯后退。

昨夜夜半离开后,许明朝便顺着小道一路走到此地。

可正当她准备破开结界离开禁地时,身下便传来地动山摇的震颤,布在阵法结界上的一块不起眼的石块陡然变大,成了眼前这只凶猛的石兽。

经过半夜的对战,她手中的符纸此时也已经耗损大半。

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她还有一张定身符,不知能否拖住它。

结界兽挥舞着拳头,狠狠砸向许明朝。她闪身躲过攻击,随即反手一剑,剑气带着一张定身符甩在结界兽身上。

就在此时,许明朝飞快转身往后跑,余光瞧见在一旁看戏的李慕然,她甚至来不及解释,只一把薅起他的手继续跑。

许明朝的定身符是给人用的,用在体格这样庞大的结界兽身上,效力维持不了太久。

两人刚跑出十余步,身后便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结界兽发现自己中了符咒,愤怒地捶打地面,整座山都开始摇晃。

它的身体迅速膨胀,变得比原来还要大两三倍,像一座小山般朝两人压过来。

许明朝心道不好,脸色微变:“糟了,它发狂了!”

千钧一发之际,她的目光落在结界兽的背上——那里插着一把剑,剑身泛着诡异的红光,显然不是凡物。

她凑近李慕然耳边,快速说了句什么,随即一把推开他,从储物袋中飞快掏出一张抵御符,挡下了结界兽的暴怒一击。

“你就这点能耐?”她挑眉,汗水顺着眉骨滴落,一缕碎发搭在额边,眼睛亮的出奇。

结界兽死死盯着许明朝,彻底被激怒,完全没注意到李慕然已经绕到了它身后。

就在结界兽再次挥拳的瞬间,李慕然口中念诀,催动许明朝方才教他的飞行术,一跃而起,伸手拔出了它背上的剑。

剑柄入手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涌入他的体内,仿佛要将他撕裂。

他手臂的青筋随之暴起,额头跟着渗出冷汗,却死死握住剑柄,不肯松手。

“李慕然,引气入体,用灵力!”许明朝反手掐决,引动四周灵气往李慕然身上投去。

结界兽察觉到异样,猛地转身,想要夺回宝剑。

李慕然手中聚起亮光,剑身正一寸寸的在抽离它的身体,连带着它的力量也渐渐被剥离。

结界兽仰天长啸,平地瞬时间卷起暴风,带动四周的飞沙走石一轮一轮地往李慕然身上砸过来。

他的肩膀,手臂,被强大的能量波动震出一道道细小的血口子,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死死地抓着那柄剑。

剑身反震,弹在他食指的玉戒上,发出一道铮然清响。

结界兽的视线似乎被玉戒吸引,狂怒不停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正是这时,李慕然蓄力一鼓作气拔下了那柄剑。

紧接着,他自身也被巨大的冲击力反弹,直直飞了出去。

而宝剑被拔出后,结界兽的身体迅速缩小,最终变回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块。

许明朝快步跑到李慕然身侧,扶住他的肩膀:“你没事吧?”

李慕然握着发红的剑,摇摇头。他捡起一旁的剑鞘,将剑插了回去,剑身的红光终于渐渐暗淡下来,变成一把普通宝剑的模样。

一缕阳光透过枯枝,照射在剑鞘上,上头刻着两个龙凤凤舞的字。

“兰——霄”两人盯着那两个字,异口同声地念了出来。

因为想看清剑鞘上的字,许明朝半边身子都往这一边靠了过来。

而李慕然方才的注意也一直在兰霄剑上,故而忽然偏过头猝不及防对上许明朝的视线时,他眼皮微抽,两人就这么静静注视着对方,半晌没说一句话。

许明朝自然是不好意思说话,她此时脑子飞速地转着,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才能让她丢下他独自离开的事情显得合理些。

“你的悟性的确很高,方才我就那么说了一遍,你既然就能运用乘风决了。”她眉眼弯起,说话时的声音也比平日里更温柔细腻了些。

“师姐是想丢下我自己回去?”李慕然并不接她的话茬,维持着原来的动作没有变,静静瞧着她。

黑曜石一般的眼似乎有摄人心魂的能力,她就这么被他瞧着,无端心虚。

“我说不是的话……你信吗?”许明朝继续放轻声线,她觉得这听起来都不像自己的声音了,讨好卖乖的意味太明显了。

“不信。”李慕然挑眉,那两个字斩钉截铁落下。

砸得许明朝脸皮发热。

“师姐若是不想自己心狠手辣,不顾同门的名头传出去,往后还是收敛着些,谨慎行事才好。像是放火烧屋,夜半入梦,丢弃同门这样的事,便不要再做了。”

李慕然提着剑,起身要离开。

许明朝瞳孔微震,原来她干的这些破事儿他都知道,还一路与她虚以委蛇。

亏她之前还觉得李慕然身世可怜,屡次对他心生怜悯不忍,如今看来,此子心机颇深,从前不过是只大尾巴狼带上副绵羊面具,与她做戏呢!

她伸手抓住李慕然的衣角,“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作为师姐,也有几句忠告给你。”

许明朝缓缓站起身,“昨日在储藏室,你看的不是引气入体的书,是剑宗历任掌门的生平札记”,她伸手往前,探向他垂落的手,指尖触及他右手食指的关节,还一路游移着往上。

直到摸到那枚玉兰花戒,她才停住动作,缓缓抬眼看向李慕然,“你接近掌门,只怕想做他的弟子为虚,想探清这枚玉戒的来历才是真吧?”

她声音凌厉,“这玉戒与你父母有关?”

许明朝眼尾微抬,眼中分毫不见平日里的戏谑和不正经,自有一股无形的审视与压迫。

李慕然瞳孔微缩,里头隐约可见锐利的杀气。被许明朝搭着的那只手渐渐收紧,一小团冰蓝色妖火从手心升起。

“要我看,咱们这对半路凑成的师姐师弟,便互相都留点余地。你不要管我,我也不要管你,井水不犯河水,不要弄得太难看才好。你说呢,李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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