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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8】

“妈,不是我说,江彩云这丫头也太白眼狼了。”

“你和爸好歹养了她二十二年,她呢叫都不叫你们一声,反倒是没养过她一天的什么亲生父母,被她叫得亲热呢。”

“什么叫有奶便是娘,要我说啊江彩云就是。”

“你这个嘴啊,”陈义兰无奈道,“就不能少说两句?”

“彩云这次回来,不是买了两条猪肉来看我们吗?你还要怎么样?”陈母道。

“她那是为的看你和爸吗?”李玉敏大着嗓门反驳,“她是为的来我们村嘚瑟她的新衣服和她亲生爹妈的。”

见厨房火药味严重,江夏就没再进去。

之前她也是在厨房门口,不小心听到李玉敏吐槽她是个难伺候的祖宗。

那时候她还以为李玉敏只看她不顺眼,如今看来,她看谁都不太顺眼,而且看谁不爽就骂谁,是个无差别攻击的火爆脾气。

吃早饭的时候,江夏跟江父陈母大致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不想拖,想尽快和秦瞻领证。

陈义兰听完点头:“原本下半年彩云也是要跟秦瞻领证结婚的,你俩年纪都不小了。”

“我们村里这边也有很多是先领证在一起,等之后再补办酒席的。”陈母顺带给她科普了下谷莲村的习俗。

“反正聘礼和彩礼我们两家早就说好了,秦家出六百块钱彩礼再给你打一副金耳环一个金戒指。”

“咱家出一辆凤凰牌自行车,然后再用棉花给你们做两床新被褥。”

“要我看,你们先领证,酒席可以等过年的时候再办。”

江夏对酒席和婚礼什么的,不太在意,她点点头,表示没意见。

“那吃完早饭我陪你去趟秦家,跟秦家人说说这事。”陈母道。

江夏再次点头。

吃完早饭,陈义兰领着她来到秦家。

陈义兰负责跟秦家父母说明这事,江夏则由秦瞻领着在村里转转。

两人走到僻静处,江夏直接开口道:“我想尽快和你领证,最好是今天。”

“啊?”秦瞻闻言一怔。

“你不愿意?”江夏反问。

秦瞻大约是没想到江夏看着娇娇弱弱的,说话竟如此直接坦率,神情中显出几分意外。

他沉默片刻,方道:“也不是不愿意,只是你和贺星舟之间……”

他话说到一半就没说了,但江夏也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

“我和贺星舟之间,是他单方面纠缠,这你也看到了。”她道。

“所以,”她顿了顿,道,“你很介意我和贺星舟的过去?”

“不是不是。”他连忙解释。

随后他又道:“只是,自古有言,朋友妻不可欺,昨天因为这事他已经对我大打出手。”

“若是我们真的结婚,我怕他会承受不住。”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与贺星舟从此反目成仇。

“放心吧,他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江夏语气冷淡道。

上辈子她过劳死,他不也没跟着殉情么,后面还结识了女主,并彻底振作起来,将酒楼开得风生水起。

“要不,咱们还是别这么着急领证吧。”秦瞻建议道。

“所以,你想退婚,毁掉秦家长辈与江家长辈定下的娃娃亲?”江夏再次反问。

这话听着咄咄逼人,但她的语气却十分平静。

“当然不是,”秦瞻连忙否认,“我只是不想这么着急。”

他也想看看,后面会不会出现什么转机。

江夏抬眼看他,眼中没什么情绪。

你不着急,我着急啊。

“那我让你做个选择题吧,”她说,“要么今天跟我去领证,如果不同意,那你跟你父母说退婚。”

不想结就赶紧退婚,别耽误她找下家。

像是无可奈何地,秦瞻叹了一口气,说:“那去领证吧。”

江夏眸光微动,她就猜到会是这个回答。

曾有位文学大师就这么说过:

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她和秦瞻的娃娃亲,可不止是他俩的事,这其中还包含了江秦两家多年的情谊。

退婚?那就是毁情谊。

哪家敢提出退婚,那就等着被全村人嚼舌根、戳脊梁骨吧。

退婚这事别说江家不答应,秦瞻但凡敢提出来,秦父估计都会给他打死。

事情敲定后,江夏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要回去吗?”秦瞻问。

“嗯。”她回答。

随即,两人便往秦家走。

两人一到秦家,陈义兰便笑着问:“你俩聊得怎么样啊?”

方才陈义兰也跟秦家人说了领证的事,秦母的意思呢就是他们不干涉,主要看孩子的意愿。

江夏正想回答陈母的话,秦瞻却抢先开了口。

“爸妈陈阿姨,我和夏夏商量好了,我们想今天就去镇上把结婚证领了。”

闻言,江夏一怔,转头看向他。

像是有些出乎意料,她的眼中闪现几分惊讶。

领证的事明明是她单方面逼他做出的选择,没想到他竟会对长辈说是他俩商量好的。

领证的流程还算简单,等他们从镇上的人民政府领完证出来,已经下午。

江夏垂眸看着手上的结婚证,心情复杂。

上辈子这个小红本给她带来了死亡,这一次又会给她带来什么呢。

路上,秦瞻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要跟我结婚?”

问这话时,秦瞻默默地看着她。

从她平静的眼神中,他看不到一点对他的喜欢和爱意。

所以他才想不透这其中的理由。

“妈妈说,原本你和彩云也是要在下半年领证的。”江夏冲他眨巴眨巴眼道,“妈妈还说,咱俩年纪都不小了。”

秦瞻被她突然的卖萌搞得有些自乱阵脚。

“那、那不需要先培养培养感情,再决定结不结婚吗?”他有些结巴道。

如果他俩只是普通的农村人也就算了,但他们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大学生们还是很反对包办婚姻,崇尚自由恋爱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江夏大概也会抱着先培养感情的想法。

“咱们的父母不都是这样吗?相完亲,过个几天就把婚事定下来,然后迎娶女方过门。”

“我们也这样,有什么问题吗?”她眨眨眼,反问。

谈到这,秦瞻也大概明白,关于这个问题她并不想真心回答。

于是乎,他也没再继续刨根问底,而是点点头。

两人是骑自行车来镇上的,自然也是骑车回去。

江夏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闭上双眼,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凉风。

到秦家后,陈母便提起了明日回省城的事。

“既然秦瞻明天要回省城,夏夏不如跟着一块儿去。”陈义兰建议道。

江夏微微颔首,觉得很可以。

来之前,她是向棉纺厂请过假的,所以也不能待太久。

昨天她还为怎么回去发愁呢,谷莲村这边交通不便,如果没有自行车就只能步行去镇上,再坐汽车去县里,再转车到省城。

转车倒是小事,主要那两个大行李箱她拎不动啊。

跟秦瞻一起回省城,就有人帮她拎行李箱,那不正好。

这事敲定后,陈义兰和江夏便告辞回家。

江夏走后,秦母连忙将秦瞻拉到一旁。

她问:“小瞻,你租的房子还能住得下夏夏吧?”

秦瞻:“啊?”

“啊什么啊呀,”秦母面带嫌弃道,“夏夏从城里的家出来,现在回省城肯定没房子住的,刚好你俩一起回省城,你就直接把她带到你租的房子那。”

秦瞻没说话。

“知道没啊?”秦母又大着嗓子说道。

他这才点头:“知道了。”

“夏夏的养父跟义兰特地交代过,说夏夏体弱,累不得,你在省城好好照顾人家姑娘啊。”秦母苦口婆心交代道。

“嗯,我知道。”这回秦瞻倒是回答得干脆。

临行前,陈母给她打包了一大包东西,都是他们自制的土特产,有晒干的鱼、野茶还有些腌萝卜干。

两人隔天早上出发,等到省城已经下午。

秦瞻领着江夏来到自己的出租屋。

她走进房子,随意地打量了一眼,家具不多,但好在干净整洁。

秦瞻帮她把行李箱放进卧室后,看了眼时间道:“你先休息休息,我去菜市场买菜。”

说罢,他就拿着钥匙准备出门。

刚走到门口,他又停下来,转身问:“你有想吃的菜吗?”

“我不怎么吃辣,其他的无所谓,你看着买吧。”江夏道。

他点了下头,才出门。

晚饭秦瞻简单地炒了两个家常菜,一道素炒莲藕,一道红烧鱼,她尝了尝,味道竟然还不错。

莲藕口感爽脆,鱼肉更是鲜嫩入味。

看来之前他说的都是实话,他能下厨也会做家务。

从家里也能看出,若是一个不会做家务的男人,家中绝不会如此干净整洁。

吃完饭后,江夏放下筷子,道:“你做的饭,那我来洗碗吧。”

“我来吧,坐了大半天的汽车,你也累了。”他道,“你在旁边休息就行。”

秦瞻坚持,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点了下头。

江夏帮忙收了碗,随后便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她走进卧室,看着卧室唯一的一张床,江夏陷入沉思。

看来今天晚上她要和秦瞻睡一张床了。

虽然但是,也没其他办法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她淡定地掀开被子,躺好。

被子像是刚晒过,闻着有股阳光的味道。

江夏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定定地望着白色的墙顶发呆。

没一会儿秦瞻也洗漱完来到卧室。

他看了看安静躺在床边沿的江夏,沉默片刻后,迟疑道:“要不,我打地铺吧。”

闻言,她转头瞅了眼水泥地面,说:“不用了,你就睡床上吧。”

秦瞻默了默,还是躺上了床。

他很自觉地睡在床的另一边边沿,一米五的床,两人中间间隔的距离还能再塞下两个人。

“我关灯了。”他说。

江夏:“嗯。”

这一晚她都没怎么睡。

她有点认床。

身处陌生的环境中,她心里本就感觉不踏实,更不要说旁边还躺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一开始,她还有点担心,若是晚上秦瞻对她做什么,她该怎么办。

毕竟,他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才是正常走向。

但直到天亮,秦瞻都还是像个石雕一样躺在那一动不动。

连个翻身也不曾有。

看来是她多虑了。

不过想来也是,秦瞻应该是个道德感比较强的人,不然之前他不会说什么朋友妻不可欺之类的话。

如果秦瞻前脚刚说完“朋友妻不可欺”,后脚又对她,曾经好友的未婚妻,行不轨之事,那才是两面三刀的伪君子。

天一亮,秦瞻就翻身起床,坐起身后,大概是怕吵到她,他又刻意放轻动作。

江夏早就醒了,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天一点点亮起来。

秦瞻一起床就去楼下的包子铺买来早餐。

他将买来的包子放桌上,一抬头就看见了从卧室出来的江夏。

他下意识一怔,然后道:“我买了包子。”

“因为不清楚你的口味,所以素的肉的都买了一点,你趁热吃。”

“我都行。”江夏道。

秦瞻随意拿起两个包子道:“那我去上班了。”

“你今天也要去上班吧?”他问。

“嗯,”江夏颔首,“我这段时间值夜班。”

“这是自行车钥匙,给你放着了,”他说,“棉纺厂离这不算近,你骑车更方便些。”

她抬眼看向他,像是有些意外他的体贴。

愣神之后,她才点了下头。

“好,谢谢。”

晚上,江夏来到棉纺厂值班室上班。

这些天她都是晚上睡觉,一时转换,根本无法适应。

好在晚上值班室也没什么事,可以趴在桌上小憩。

棉纺厂值班员这个工作确实轻松,平时也就巡查巡检一下,没其他事。

非要说缺点,那就是工资少,然后还三班倒。

说到这个三班倒,江夏真的很烦,尤其是白班和夜班交替那几天,睡眠习惯转不过来,必要失眠或睡不着。

思虑再三,她还是决定辞职。

辞职的理由有很多,一来这份工作当初是贺家人帮忙找的,既然她想和贺星舟断清关系,就该断得彻底。

若是她还干这份工作,两人必然会藕断丝连、牵扯不清。

二来这份工作工资并不高,她还是想多赚点钱,给自己点依仗。

以前,她能靠着城里的江家,现在她能靠的也只有自己。

只是,她身体不好,任何劳心劳力的活她都不敢做,怕一不小心就过劳死,那就得不偿失了。

如果能有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工作给她做就最好了。

江夏边做着白日梦,边推着自行车走出棉纺厂。

她正准备骑车回家的时候,忽然身后响起洪亮的声音。

“江夏,你给我站住!”

她不用回头,都能猜出背后叫她的是谁,就这中气和嗓门,非江彩云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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