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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顾锦卿一时反应不过来:“题字?”

越长风轻笑,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起身,去磨墨。”

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以极度暧昧的姿势趴在书桌上,上身贴着桌面,右手动作虚浮的磨着墨,下身却是呈塌腰献臀之势,腰间系着的金玉腰带已被抽走,庄重典雅的状元袍被卷起至腰间,而袍下竟是不着寸缕。

越长风一手拿着抽下来的腰带,在空中挥舞一下,在听到腰带发出的破风之声时,满意地看到了小狗下意识的瑟缩。

“抖什么?”越长风装作不满的问,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身后,轻柔的动作让他提起的心缓缓放下。

然后在他沉醉在自己的温柔之际,在他最意想不到时重重落下。

顾锦卿惊呼出声,手中墨砚打翻在桌面。

“啧啧,都弄脏了。”越长风俯身在他耳边,舌尖轻舔他红艳欲滴的耳垂,刚刚下手毫不留情的掌心此刻正在他发烫的脸颊上轻搓慢捻。

顾锦卿结结巴巴的:“对……对不起姐姐。”

出口成文的小状元在她面前似乎就只会说这一句。

“两年前姐姐教你怎么伺候,要用二十下教训来换,那时你还欠我一下。小狗还记得吗?”越长风在他耳边闷闷一笑。 “现在,还回来了。”

记得。他又怎会不记得?那时候他的殷姐姐说,最后一下,要等到他高中状元再罚。

他的姐姐,没有忘记。

“多……多谢姐姐。”

瓮声瓮气的小狗大大的取悦了她,越长风轻声道:“好孩子。”

“可是,你弄脏我的地方了。”

“你说,怎么办才好呢。”

顾锦卿身上的状元袍在衣带解开之后已是松垮垮的,被越长风轻而易举的脱了下来。

他半推半就的任她施为,嘴里羞耻的呢喃:“姐姐……再管教我吧。”

状元袍服滑落在地,越长风把他左手握着的状元笏板掏了出来,冷硬的笏板取代柔嫩的触感在他背上游移,激起一阵阵战栗。

听见他自己请罚,越长风有些意外: “小狗这么乖?”

顾锦卿满面通红,咬紧下唇,没有说话。

“二十下,你记得怎样报数的。”越长风冷下声音,吩咐道:“手不许停,继续磨墨。”

顾锦卿一下嘤咛,竹制的笏板毫不留情的拍在身后。

“……一。”

越长风轻嗯一声,命令道:“翘高一点。”

“是——啊?……二。”顾锦卿正在应是,忽然落下的笏板让他不禁发出一声惊呼,让越长风终于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对他的肃冷和严厉,都不过是为了强调自己的支配地位,让他认清自己的位置;可是,有谁能对着把自己乖乖送上的、知情识趣的小狗不作动容呢?

“十,姐姐……小狗好痛。”

不过十下,顾锦卿身后已经肿起了一块,红彤彤的诱人至极。长长的羽睫低垂,掩住了目中的得意。

其实他在贫民窟出身,远远不比那些世家公子身娇肉贵,就算后来入了聚贤阁,作为底层的枪替过的也不算是什么优渥日子。

其实他并不那么怕痛,不过是柔弱书生的形象更加惹人垂怜罢了。

“这就忍不住了?”越长风伸手一探,“可为什么你这里×了,嗯?”

顾锦卿的头更低了,几乎是贴着桌面:“我……没有……”

话音里隐约带着一丝哭腔。

“小骗子。”越长风轻轻一笑,玉手钻进状元郎的脸和桌面之间的缝隙,两指在他微张的嘴巴前一夹。 “舌头都伸出来了,其实是在享受吧。”

顾锦卿呜咽一声,没有回答。 ——明明她才是大骗子,骗了他整整四年,然后在大殿上居高临下的看他笑话。

桌上的墨砚已经几近满泻,越长风放下笏板和腰带,索性一手把青年的上身按到与桌面齐平,另一手拿起他以前簪在发中的毛笔。

“别动。”她言简意赅的命令。

“剩下十下先记着,姐姐给你题字。”

笔尖沾上顾锦卿新鲜磨好的墨,一勾一划的掠过他的背部。

狼毫的触感痒痒的,墨水沾在红肿的伤口上更是刺激到伤口更加滚烫,顾锦卿鼻息混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越长风的笔锋是大开大合的风格,落笔毫不犹豫,不过片刻便已经写完在背上的字。

她拉着顾锦卿的手往后一掰,让他站直身子,然后让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 “猜猜姐姐写的是什么字?”

顾锦卿茫然的摇了摇头,他刚刚光顾着忍住不去颤抖,哪里还知道自己背上被题了什么字?

越长风但笑不语,一手搭在他的胸前,就这样把人往倒后的方向推去。

殿中一角放有一面与人等高的铜镜,越长风一路推着顾锦卿,青年踉跄着脚步一路往后退去,一直走到铜镜之前。

越长风用食中二指掐住小状元的下巴,强迫他的头往后扭去,直到堪堪看到了铜镜里的自己。

白里透红的玉背像一张敞开的画卷一样,毫无保留地向看客展示了书法家的作品。

那是他在紫宸殿里慷慨激昂的:

“知我罪我”。

顾锦卿呆呆的看着那四个字,笔锋锐利,气势磅礡,在铜镜里的倒影不怎么清楚,他却没有比这个时候更清楚感受到面前女郎的野望和抱负。

“殿下。”他没有唤她姐姐,本来满脸的青涩和羞耻一下尽去,眼里燃点着星星点点的仰慕的光芒。 “不畏人言,心存抱负,一切留待青史评价。”

“这也是你的想法吗?”

越长风放下手中毛笔,双手捧着小状元的脸颊。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纯粹,身上明明不着寸缕,背后红红的一片,还被暧昧的在外露的肌肤上题字,此刻青年的周身却仿佛散发着圣洁柔和的金光。

太过纯净了。

太过美好纯净的东西,容易让人自惭形秽,从而想要染污、毁坏。

而且她不喜欢被人揣度。

越长风很好的隐藏了自己内心的暗涌,嘴角勾起轻蔑一笑,抬手往那张纯真的脸上一扇。动作轻轻的,与他身后的酸痛不值一提,羞辱的意味却是有多无少。

“这不是小狗可以问的。”

顾锦卿像一下子泄了全身的力气般,无力跌坐地上,然后又慌慌张张的爬起,像抱着救命稻草般抱着她的脚。

“小狗知错了。”他轻轻呢喃。 “知我罪我,惟有……姐姐一人。”

越长风深知张弛有度的道理,她神情庄重的俯身下去,像抚摸宠物般摸摸他的头:“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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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传胪的第二天便是大传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可是大传胪的主角,越长风没有再多折腾顾状元便让人把他送回他的小宅院里,自己则是回了长公主府。

因为小传胪的关系,天还未亮的时候已经要起床准备,见那前十名进士又忙了好半天,最后还和她的小状元嬉闹半天,越长风累得足以倒头便睡。

她才刚宽衣躺下,忽听下人来报镇北将军求见,说是要来辞行。

越长风连手指头也懒得再动,懒洋洋的躺在榻上,直接让人进来自己的屋子里。

“怎么这就要走了?”她也没让裴玄行礼,微哑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慵懒。 “进士科才刚刚结束,武举还没有完呢。”

裴玄走上前去,坐在软榻前的脚踏上,定定的凝视着她。

她似乎真的很累,又或者不愿施舍过多的感情,裴玄没有看到过多的关心,只有点点的好奇和婉惜。

半晌,他才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发生了军饷那些事,现在有了新的粮饷,殿下又查明了贪墨所得的去向,末将是真的要回去向将士们交代了。”

越长风半坐起来,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摸摸他新长出来的胡渣。

“就不能为本宫多留一会?”

懒懒的嗓音中带着刻意的魅惑,裴玄却知道这话没有几分真心,大概就只是为了挑逗他而说。

他微微苦笑,“殿下不是总怀疑末将不知足吗?”

“每三年能有这些日子和殿下相处,臣就已经很知足了。”

越长风看着他像大狗狗般眼尾微垂的眼眸,里面固然有一丝苦涩,却也有着属于裴大将军的意志和坚定。

无论是他还是自己,决定了的事从不容易更改。这大概也是她在六年前对父皇否定了自己对裴玄有任何感情的原因。

他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可以为她去做她做不了的事。这样一个心有翱翔四海之志并且坚定不移的人,还是不要折了吧。

就这样一起各行各路,一期一会,还是挺好的。

“可是,本宫看到了你眼眸深处,还有浇不熄的欲\火。”再一次想通了的越长风心情顿觉轻松,俯身凑近,戏谑的笑:“那又算不算是人心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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