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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原来是男为悦己者容。

郎中见过的病人不少,也没遇到过这种事,不由得既稀奇又好笑,笑着摇摇头离开了,出府正巧遇上姜清杳,便当笑事儿同她说了。

姜清杳听完,也忍俊不禁。

她发誓,她的本意绝不是嫌沈观长了痘痘就不好看了。

只是觉得这样漂亮的脸,不该有这些,看着碍眼。

芸香和半夏在一旁听了也捂嘴笑,半夏还上前又给了郎中几吊赏钱。

姜清杳回去时,沈观正照着镜子,见她回来,若无其事的过来,问她晚膳吃饱了吗?

姜清杳听过郎中的话,便格外注意观察沈观的反应。

那点红点在沈观的左侧脸颊。

沈观自她回来,便一直站在她的左侧,因此姜清杳只能看到他的右半边脸。

她觉得又好笑又可爱。

回他的话:“吃饱了。”

她又问他:“你吃过了吗?”

沈观哪儿有心思吃,她一走便让人去请了郎中,这会儿神色恹恹,但还是点点头,含糊的说吃过了。

姜清杳偷笑:“是吗?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碰上一个郎中,还以为谁生病了呢。”

沈观顿了顿:“是,小伍有些不舒服。”

小伍是沈观的那个冷脸侍卫的名字,姜清杳第一次知道时,觉得这样可爱的名字和那个人高面冷的侍卫格外违和,印象深刻。

沈观将这事儿推给小伍。

姜清杳实在忍不住笑了,拉住沈观的手,不许他眼神躲闪,神色狡黠道:“小伍知道他生病了吗?”

沈观见她这样,便知道定是那个郎中碎嘴多话,全告诉她了。

少年耳后有些红,别过脸去,还是不肯让姜清杳看他的左脸。

他瞧着是真伤心苦恼的。长睫垂着,恹恹不语。

不得不说,这样漂亮失落的模样谁看了都心软。

姜清杳便少了点逗他的心思,戳戳沈观,安慰他:“没事的,过几日便消了,我曾经长过一个这么大的痘,你瞧,就在这儿,现在是不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姜清杳夸张的比了个拳头大的痘痘,指指自己左脸。

沈观:……

他还是郁郁。

姜清杳就有点纳闷:“往常怎么不见你这么在意?就一点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且一点不影响,还是很好看的。”

她踮起脚尖,戳戳沈观的脸。

沈观闷声:“可是你不喜欢。”

她当时看见都蹙眉了,可见是觉得不好看的。

她觉得他漂亮俊美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放轻声音,也不抗拒沈观的靠近,有时候还会主动和他牵手。

他看着越来越失落。

姜清杳就干脆扯住他衣襟,大力拽着他压低身子,难得主动的亲了亲他左脸。

姜清杳叉腰,戳戳他下巴:“谁说我不喜欢了?不许不高兴了。”

沈观的脸慢慢红了,眼也亮起来,凑过来抱住姜清杳的纤腰,埋头在她白皙的颈间,去亲她。

“清杳。”

他亲了一会儿,姜清杳有些痒痒的,开始推他,不太愿意了。

沈观就问她:“清杳,我们试试吧。”

姜清杳懵了一瞬,茫然的看过去,对上他的眼神,立时便想起他提过的那事儿。

可以让他也狼狈一回。

姜清杳的脸也红了,沈观将那事儿描述的她有些意动,少女抿唇,确认问道:“真得我怎么样都行吗?”

沈观和她保证:“当然,你想让我什么时候出来都可以,你不想让我出来也可以。”

“你若是想看我狼狈,就用指尖堵着那儿……”

他越说越详细。

姜清杳捂住他的嘴,红着脸点点头。

她想了想,犹豫一会儿,还是不放心:“我想用这个,绑着你的手。”

沈观在那事儿从不耐心。姜清杳不信他能乖乖的让她来,一点不反抗。

她拿着条青黛色的系带,锦缎料子。

沈观看看那系带,再看看姜清杳,顺从的把双手给她。

姜清杳小小声:“怎么开始?”

沈观仰头看她。耳根已经红透了,他不语,姜清杳便低头去看。就明白了。

哪需要她开始,这人只要是挨着她就没有安静的时候。

一开始很生疏,简单几下,沈观的反应就很强烈,姜清杳便按沈观说的,用指尖堵着那儿,少年漂亮的眉眼就皱起来,很难耐的样子,也有被堵着,憋出来的疼。

但他说到做到,真是姜清杳怎么样,都没有半句异议的。

沈观皮肤很白皙,脸上浮出红时,唇色也会更殷红,看起来好像抹了一层口脂,束着的发乱了,额间冒出的汗弄湿了发,眼尾泛红,在姜清杳的动作下,长睫甚至还沾着点泪花。

看着狼狈极了。

他瑞得厉害,实在受不了了。

用那张漂亮的脸,仰起来,好像在央求一样的唤:“清杳。”

姜清杳才松了手。

第二日,难得姜清杳醒来的时候,沈观还在睡。

姜清杳已经用过早膳以后,沈观才醒来,她让芸香把给他留好的早膳端过来,催着沈观吃完,又催着他换好衣服。

沈观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着姜清杳的指示做了。

他还记着昨晚,也记着上回说的话:“清杳,你气消了吗?”

姜清杳想起昨晚,红着脸点点头,和他拉勾,也说到做到:“嗯,这事儿不气你了,咱们抵消。”

“快些换好衣服,外面下雪了!”

她兴奋的催他,时不时就往外张望。

沈观顺着她的目光,往外面去看,过几天就是除夕,一年里最冷的几天,抚阳下起了鹅毛大雪。

应该是半夜就下雪了。地上堆了厚厚一层的积雪,府里四处都一片白蒙,树上也挂着的水珠也结了冰。

沈观走路,稳稳当当,踩起雪来绵软,一步一个脚印,要是从后面看,这串脚印瞧着一点歪斜都没有。

姜清杳走路,走两步停三步,穿着双羊皮小靴子,用力的去跺雪,踩的噗呲作响,用脚印踩出一个圆来。

若不是芸香在后面提醒姜县令还在府上等着她们,姜清杳还玩的不亦乐乎。

到了姜府,姜县令惯例的问起沈观的文章。

姜清杳不耐烦听,拉着两个小丫鬟一起跑到门口堆雪人。

先滚一个大大的雪球。捏一个小雪团在手上,冻得手通红也不松开,找一片最厚的雪地,三个人一起将那点小雪团一点一点滚大。

最后稳稳当当的堆在厅堂的正对门。

里面谈话的两个人变得心不在焉,沈观时不时的便往外看。

姜清杳几人又推出了一个小一点的雪球,想将这个雪球给放在那个大雪球上。

正犯难呢。

姜县令瞥一眼心在魂不在的沈观,分明还在回答他最近做的那篇文章的问题,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姜清杳。

罢了。

姜县令也不问了,放沈观也去堆雪人。

沈观便过去,帮她们把那个雪球堆上去。

姜清杳见沈观来了,搓搓冻得通红的手,眼一转儿,指指远处:“咦,那是什么?”

沈观:……

姜清杳眼神狡黠,那点心思都摆在脸上了。

但他还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配合:“什么?”

果然,没一会儿,一双冰冷的手就贴上沈观热乎乎暖烘烘的颈间。

身后姜清杳自觉得逞了,笑眯眯的。

沈观有准备,但还是被冰的一激灵。少年转过来,俯低身子,方便她暖手。

姜清杳被他识破,轻哼一声,收回手来,又去抓雪球,被沈观拉住,他给她捂手,说:“仔细冰手。”

姜县令唤人取了几副鹿皮手套来,这几人就又玩闹起来,互相丢雪球。

除夕的时候,姜清杳带着沈观陪姜县令在姜府守岁,住在姜清杳的院子里。

沈观是第一次来她的院子。往日来姜府,都没有留宿。

姜清杳领着他回院子,将厚披风脱下,换上家常的衣服,屋里还没暖和起来。

沈观有些不赞同的看她单薄的衣服,走去侧间的暖炉添炭。

姜清杳纳闷的问:“你是第一次来我院子吧,怎么觉得你做什么都挺熟门熟路呢?”

一般人家的暖炉都在里间或是正堂。

姜清杳格外怕冷,除了地龙,暖炉也多放了几个。就连侧间也添置了。

沈观竟好像一早便知道似的。

听到姜清杳问,沈观愣了愣,添炭的动作顿了下,不动声色道:“有吗?”

姜清杳打量他:“当然有。一般人家不在侧间添暖炉的。”

侧间大多是放杂物的,也不住人,自然不会添置。

沈观神色如常,添好炭,将炉盖合好:“这我倒不清楚,不过往常在京城住着的时候,侧间也会添炉。”

“这样吗?”

姜清杳虽然还是奇怪,但她没去过京城,也不知道沈观是不是随口说的。

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姜清杳一时好奇,过了一会儿就不放在心上了。

快到守岁最后几盏茶的时候,大家都聚到厅堂去了。

侍女准备了许多瓜子花生还有点心。

姜清杳在玩翻花绳,沈观在一旁剥瓜子,盛了浅浅一小碟,就递给姜清杳吃一些。

烟花响起来的时候,大家都跑出去看。看过烟花,姜清杳收了姜县令的大红封守岁钱,姜清杳将之前央沈观刻的那枚玉牌送给了姜县令,顺便替沈观邀了句功。

“这是沈观帮我雕刻的。”

姜县令很喜欢,还特地赞了一句:“这样式别致,我就不喜欢那些寻常板正哪哪都对称的玉牌。”

沈观:……

守过岁,大家便都回去睡觉了。

次日大年初一,早起的人便将整个姜府开始装点上红灯笼,贴红色的窗花。

姜清杳昨晚太兴奋了,一直到半夜,还不睡觉,拉着沈观聊天,从让沈观给她讲故事开始,再到拉着沈观问他书院有多少同窗,天南地北,完全搭不着边的事儿都聊。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睡懒觉了。

年初二初三的时候,姜清杳去给姜姒姑姑拜了年。街上的商贩也慢慢冒出头来了。

年初七的时候,太襄州府来接抚阳去京城的秀女的马车来了。娄知府也来了。

虽然早看过名单,知道抚阳有个出挑的了,是县尉岳成济的女儿。

但娄知府不太满意,让夫人见过岳薇后,说是姿色不如姜县令独女,只算秀女之间中上之姿,不够出挑,还是庶女。

于是娄知府就还是记得姜县令那事儿,问起来时,姜县令只笑着说小女已经成亲了,娄知府再随意打听一下,便知道姜县令说的是实话,不由得作罢了心思。

有心人看在眼里。

也不知道是谁和娄知府说了小话。

前一日还只是可惜的娄知府,次日再见到姜县令便没了好脸色。

今天京城来接秀女的马车要启程了。

姜县令来作陪。

娄知府见了他,便对一旁早来陪着的县尉岳成济道:“成济啊,你在县尉这职位上做了多久?”

县尉岳成济意识到什么,有一丝欣喜,竭力抑制:“有十几年了。”

娄知府点点头:“那也是该迁迁职了,你平日都不错,也有不少拿的出手的政绩,将抚阳治理的不错,是个实诚的,比有些阳奉阴违的好多了,就差一个机会。”

“若有机会,我会举荐你。”

娄知府话里有话,姜县令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的没搭话。

那边两人相谈甚欢。

等送走了娄知府和秀女的马车,县尉岳成济看了一眼姜县令。

假模假样:“方才你别放在心上,娄知府也就是说说。”

姜县令没什么表情。

他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干的,也了然岳成济不甘人下的心思。

自然也知道了向娄知府告知姜清杳婚事之间关窍的人是岳成济安排的。

只是,姜县令对内对外都打点的仔仔细细,连民间都找人散了说法去,和沈府也是商量好的对外说辞。

岳成济能知道这事。

不知道是从谁口中得知的。

许是看出姜县令的疑惑。

县尉岳成济接着便说:“这事儿我女儿岳薇曾同我说过,当时我还道她胡言,今日听了娄知府的话,才知道竟不是空穴来风。老姜,你真是糊涂啊。”

这个回答让姜县令脸沉了沉。

他没说什么离开,但这事儿后两人连一直只是维持表面友好的关系也没了。

岳薇离开抚阳,去京城的时候,姜清杳去送了她。

两个姑娘依依不舍,抱着哭了一场,才彼此承诺着京城见,舍不得极了。

因此姜县令和她说这事儿的时候,姜清杳虽吃惊,但还是坚持道:“岳薇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说不定不是她说的,是岳县尉或偷听了。”

姜县令没评价,他只将这事转述给她,怎么交朋友,他相信姜清杳自己心里有杆天平。

转眼过了年关了。抚阳也恢复了往常的热闹,街上卖小吃,挑着货箱四处走的货郎也挑着四处叫卖。

姜清杳开始迷上让沈观从书院回来时给她带零嘴吃。

沈观回来的时候,还不到用晚膳的点,姜清杳不算饿,但又想吃点零嘴解馋。

她吃厌了府里的那些样式,总想吃些街上小贩卖的吃食。

芸香和半夏十次里有八次不同意去帮她上街买零嘴。

姜清杳尝试无果,便将希望寄在沈观身上。

少女睁着那双琉璃一样清透的眼,双手合十,脑袋还蹭蹭他的软声央求。

沈观想,任谁也拒绝不了这样的姜清杳。

沈观只好问:“还是上次那家铺子的吗?”

姜清杳最近爱吃蜜饯,尤爱吃酸梅子。

连着让沈观买了好几次。

今天沈观惯例问她时,姜清杳摇摇头,说今天不要他带零嘴了。

她下午有约,自己会上街去买。

沈观正准备离开的脚步顿住,登时侧眸,问她:“和谁有约?”

她的好友岳薇已经去京城了。沈观回想这些年姜清杳除了岳薇以外的好友,都是寻常往来,不甚交心,更不会相约着出去玩了。

至多是遇上宴会能多攀谈两句。

沈观快速在心里过了一遍姜清杳那些好友,确认姜清杳应当是不太可能和这些人有约。

他等着姜清杳回答,姜清杳却催他快去书院。

姜清杳不愿意说。还推他走。

沈观就说:“你独自出门,我不放心。”

姜清杳有些恼了:“芸香和半夏会跟着的。”

她不怎么喜欢沈观刨根问底的性子,其实今日只是要和姜姒姑姑去郊外寺庙上香。

但沈观总是这样,不管大事小事,他好像都要把姜清杳的一举一动掌握着才放心。

姜清杳隐隐觉得这是不正常的。

因此沈观追问,她不由得有些脾气,就是不愿顺了他的意,让他完全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做了什么。

姜清杳和他对着干。

沈观一向对她的情绪感知很敏锐,自然察觉出来,沉默会儿,点头应好,没再追问。

明明是如她的意没再问了,姜清杳心里也觉不出太高兴。

和姜姒姑姑去寺庙的路上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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