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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话一说出,季明瑶便后悔了,难道是方才落水冻坏了脑子?

她别过脸去,不敢再看裴若初,乖乖缩在他怀中,任由他抱着。

只是偷偷用余光观察,雪落在他浓而密的睫毛上,长而密的睫毛凝着一层薄霜。

因受伤,他的脸色很苍白,唇却很红。

她见过少年卫初,那时他受伤昏迷不醒,身上的衣袍都快染成了红色,却惊为天人。少年的五官精致秀气,唇红齿白,有种破碎的美。

六年未见,卫初更是俊美无双,如清风朗月,就像是雪地里的清冷月光,温和又疏冷,无法看穿他,更无法真正走进他的内心。

但他长得真的好好看。

裴若初察觉季明瑶在偷看自己。

想让他当外室啊!她还真敢说。

还沉迷于他的美色,忍不住偷看他。

裴若初唇角控制不住上扬,想让她多看一会儿,又怕她真的对自己生了心思。

他轻咳一声道:“我去打水,顺便打探一下外面的情况,你先泡个澡。”

白马寺中所有禅房中都被那些世家贵女占了,他只能抱着季明瑶再次回到方才那间禅房。

想起藏在床底的荒唐,季明瑶更尴尬,赶紧转移话题,“多谢卫大哥救我。若你见到兄长,请卫大哥帮我劝劝他。”

她太了解兄长的性子了,当初为了不读书,不知挨了父亲多少顿打。兄长性子倔强,他认定的事,便一定会做到。

他必定会找机会对陆文瑾下手。

今夜白马寺闯进了刺客,众人皆被困在白马寺中,今夜便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但陆文瑾武艺也不差,方才她见陆文瑾在床榻之上算计林棠,下手干脆利落。

陆文瑾满腹算计,心思毒辣,论狠辣算计,兄长不是他的对手。

“若遇兄长,请卫大哥告诉他,我需要他相助,需要他送母亲和阿弟离开。”

“至于陆文瑾,我自会亲手了结他。”

陆文瑾敢要了她的清白,她就剁了他!

“好。”裴若初感到季明瑶眼中的杀意,她虽看上去柔柔弱弱,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季明瑶方才拿刀威胁他的架势,估计他若真敢对季泽川不利,季明瑶会毫不犹豫捅他一刀。

不过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季明瑶能骂人还能放狠话,总比什么都憋在心里好,他现在相信她绝不会想不开自尽。

他看得出季泽川很疼爱这个妹妹,甚至为了妹妹可以豁出性命相护,但以长公主的谋算,他承担不了杀陆文瑾的后果。

季泽川武艺高强,有极高的习武天赋,裴若初如今无权无势,求贤若渴。

且不论季泽川当初是否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也不能让季泽川这样的武学奇才就这样轻易死了。

他先前便吩咐暗卫盯着季泽川,阻止他动手,自不必担心。

眼下更重要的是他派人潜入佛塔,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时辰,算算时间,应当已经攻入第十层了,可现下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看来沈皇后派人护送母妃的那帮人比想象中更难对付。

好在他事先已经将沈璃引出城外,没了这颗最大的绊脚石,今夜的行动,他事在必得。

裴若初走出院子,慕晴从房顶跃下,低声道:“回禀殿下,攻了一个时辰了,慕风负伤,却仍然无法接近第十层,派出去的人手已经折损了大半,属下请求驰援兄长。”

裴若初微垂着眼睛,看不出喜怒,却丝毫未犹豫,“撤了吧!”

看来沈皇后今夜早有准备。

东宫里都是沈皇后安插的眼线,他在白马寺整整十年,费了多少心血,才培养了这支顶尖的暗卫组织,比起任务,他在乎他们每个人的性命。

“难道要无功而返吗?属下愿前往营救娘娘。”慕晴和慕风是孪生兄妹,性子却是截然相反,慕风沉默寡言,行事稳重,慕晴则性子急躁,急于表现。

慕风嫌她性子不够沉稳,一直不让她出任务,实际上是心疼妹妹,担心妹妹受伤。

裴若初道:“不必了,孤有把握。”

“不过孤还有另外的任务要交给你。”

慕晴眼睛一亮,第一次出任务,难免兴奋激动,信誓旦旦地保证:“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裴若初看向季明瑶所在的禅房,“暗中护着季娘子,确保她今夜平安。”

慕晴以为太子会派给自己一个真正能证明自己能力的任务,哪里知道竟是为了保护一个女人。这么多年,她一直跟着太子,从未见过太子真正关心过哪个女人。

虽说沈淑宜也曾出入东宫。太子殿下也对陈妃和静妃推荐的人选主动示好,不曾拒绝过她们任何一个人的邀约。

慕晴能看得出来那只有利用,从不曾付出真心。

所有的女人在太子的眼中只有被利用,和是否有用。

他对所有接近他的女子都一视同仁。

那些女子只知他性情温和,温润儒雅,便早已深深沦陷,却无法真正走进他的内心。

慕晴知道这样的人最是凉薄无情。

她并不觉得那禅房中的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殿下能不能换一个任务?”

一个真正的任务,需要真正用到她的武艺,需要面对刀剑,甚至去拼命的任务。

“她是孤的救命恩人,保护她便是保护孤,连孤的命令都不听了?”

可裴若初又忘了,季明瑶救了他两次,他也还了两次,他下定决定同她两清了。

但他只看到季明瑶会有危险。

今夜季明瑶的落水并不是意外。

季泽川趁乱刺杀陆文瑾,有人要趁乱除掉季明瑶。

林棠是匪首,虽被送走必有办法脱身,是她要还害季明瑶还是另有其人?

他既然得到自己想要的,又要护住季明瑶。

母妃曾居住的慧安堂离这里不远,他亲自跑了一趟,为季明瑶拿了一件母妃穿过的旧衣。

自己也简单包扎了伤口,换了湿衣,再次前往后院禅房。

却见季明瑶手中提着灯笼前来寻他。

他于雪夜中,遥望那提着灯笼的女子,雪白的素衣迎风飞舞,窈窕身影笼在淡淡的光影下。

她眼中的期盼和急切,让裴若初有种恍惚之感,就像多年漂泊不定终于找到了归宿。

见到裴若初,季明瑶眼眸一亮,迎着风雪,急忙跑向他,裴若初心一动,也快速奔跑起来,张开双臂。

裴若初此前让慕晴准备好热水,当然慕晴只是暗中保护,并未露面,请来两个在禅房中打扫的小沙弥将热水抬了进去。

但季明瑶并不打算在屋中沐浴,一则是陆文瑾曾在此与人苟且,她觉得恶心,便将身上已经湿透的薄袄脱下放在熏衣的蒸笼上烘烤。

听外面有人议论说是刺客被抓住了。

禅房中住着贵女,现已至深夜,侍卫和随从都替主人守在院外,找了一处马厩,冬日长夜寒冷漫长,他们便点了火堆,围着火堆闲聊。

她将窗子打开了一条缝隙,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当然她不会去问他们那被抓住的刺客到底是何人?那些人不知底细,她不能将自己置身险境。

直到远远见到熟悉的身影踏雪而来,她便顾不得衣裳未干,赶紧出门相迎。

兄长下落不明,陆文瑾又在找她,陆文瑾已经撕破了伪装,不惜对她下药,此刻若是落入陆文瑾的手中,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今夜,她需要裴若初。

裴若初张开双臂奔向季明瑶,谁知道季明瑶却突然停下,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

裴若初尴尬地手指禅房,“那个,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的出来了?”

季明瑶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急切问道:“听说行刺之人已经抓住了?”

裴若初点头,“你放心,季兄没事。”

那些人是他派出去攻进佛塔的死士。他们被抓住后便会服用毒药,不会吐露半句。

他还以为季明瑶是关心他,不禁有些失望,“若你不知好好休息,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恐过不了今夜,你便累晕了。反要累我来照顾你。”

他将手中的衣裳递给季明瑶,道:“先回屋沐浴,将这湿衣裳换下。”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位少年将军身骑黑色战马急奔而来。

“别回头。”

季明瑶低声提醒,同时双手从裴若初的腰间穿过,双手环抱着他,裴若初身体明显一僵。

季明瑶用口型说了来两个字,“沈璃。”

身穿劲装的黑衣将军策马自他们身后而过,在沈璃看过来的那一瞬,她踮起脚尖,勾住了裴若初的脖颈。

装作夜间幽会的亲密情人,试图躲避沈璃那双犀利的眼睛。

她知沈璃和卫初有仇,一直在找他,况且若是沈璃见到她和卫初在这里,便知她曾撒了谎,恐怕她真的会被抓进诏狱严刑拷打一番。

她可不想被此人盯上。

哪知裴若初俯身,手揽着她的后腰,倾身而下,突然吻住了她。

裴若初用口型道:“既然要演戏便应该要演的逼真些。”

而后将她横抱怀中,低声在她的耳边道:“亲我。”

季明瑶切齿,“倒也不必如此逼真。”

唇却再次覆下。

裴若初将她抱进屋内。

季明瑶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十分嫌弃远离。

裴若初气笑了。

季明瑶也双眸圆瞪,不想再搭理他。

裴若初弯腰鞠躬,拱手作揖,“怪卫某冒犯,请季娘子恕罪!”

为了缓解尴尬,季明瑶红着脸转移话题,“好在沈璃终于走了。”

卫初不是善茬,而沈璃更不好惹,真不知卫初做了什么,竟得罪了沈璃那个煞星。

可季明瑶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煞星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季娘子,沈某有几句话想问问娘子,还请开门!”

季明瑶震惊非常,难道方才沈璃认出了她和卫初?

她知沈璃极其难缠,不进屋查看绝不罢休,裴若初看向床底,示意再躲进去。

季明瑶却摇了摇头,她将耳贴在木门上,听到了战马的鼻息声。

又见屋外燃起了一片火光,沈璃是带兵来的,他必定会搜屋子。

她看向屏风后那冒着热气的浴桶。

“去那里。”

又咬了咬牙,狠下心道:“你先进去。”

裴若初惊讶地望着她,让他先进去的意思是?她也会一起的意思吗?

他们竟要共浴!

裴若初还在愣神间,那柔若无骨的手轻轻地覆上他的胸膛,轻轻将他退入水中。

“他要撞门了。”

就在沈璃闯进来的那一刻,季明瑶在裴若初面前退去衣衫,进了浴桶。

“沈都督,我在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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